陆靖庭意识到,自打魏琉璃进门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对陆家,对漠北有利。
就连这一个月的雨水也十分丰足。
陆靖庭踏着夜色,去了一趟善秋堂。
长房没有姑娘,他母亲过世后,母亲的嫁妆皆由老太君暂时保管着。
这个时辰,老太君刚刚礼佛结束。
见陆靖庭过来,老太君纳闷,“老大,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今日发生的一切,老太君已经知晓。
虽说魏琉璃几人险些遇到危机,但终归是平安归来,关键是所探知到的情报实在太重要了。
陆靖庭实话实说,“祖母,今日是魏氏十六岁生辰,孙儿忘了给她备生辰礼,孙儿想从母亲的遗物中挑几件首饰给她。”
闻言,老太君纳罕了一下。
要知道,陆靖庭就连他自己的生辰都记不住。
从十三岁起,他就活成了陆家的一把刀,那年起,少年眼底再也没了光。
他也不会笑了。
陆家亏欠了他的。
可他是陆家嫡长孙,这份担子只能压在他的肩头。
老太君还是第一次看见陆靖庭特意去关心一个女子的生辰。
老人家大约心中有数了,但并未说穿。
“魏氏是个美人,送她几件首饰也好,她嫁过来一个多月了,咱们陆家也没给她操办一场婚礼,的确是寒碜了她。”
老太君说着,将私库钥匙交给了陆靖庭,“我老婆子也有一些嫁妆,你自己过去挑吧。”
陆靖庭点头,“多谢祖母。”
老太君的私库,是她与大儿媳的嫁妆。
陆靖庭哪里会懂女儿家的首饰?
魏琉璃瞧着太过年轻,生气时有点像年画的福娃娃,他挑了一条沉甸甸的赤金长寿锁。
寓意着长寿康健。
他一心认为,大金锁作为生辰礼,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蔷薇苑这边。
魏琉璃气得元气大伤。
满脑子都是,夫君对她不上心;夫君心里无她;这一世她终究又是错付了……
她趴在凉席上,不断捶打软枕。
这种无措感,就好像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赵嬷嬷疾步走来,“小姐,侯爷他来了!”
赵嬷嬷心生感慨。
这下可好,一个生气,另一个又追来,这是要开始培养感情了么?
魏琉璃身子一僵,立刻躺好,冲着门外大喊,“睡着了!不见!”
陆靖庭刚跨门而入。
他拧眉,实在不懂京城的女子为何这般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