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家一亩田地,不过产出三四百斤的粮食,金小楼这一亩地,即便被毁了一半,也收获了六百斤粮食。
产量足足是寻常人家的四倍。
这几日,金小楼和高琅一担一担的往自家运稻谷的时候,乡里乡亲皆看得羡慕。
他们越羡慕,金小楼便越高兴。因为他们此刻的羡慕,大有用处。
金小楼将收获的稻谷分作两份,三分之二打成了米,三分之一留作稻种。
米一打出来,金小楼便招了个车夫替她运进了镇子上的酒馆里。金小楼早在卖枇杷膏的时候便联系上了这家酒馆,以三两银子的价格卖了出去。
这还是因为近几年收成不好,粮食匮乏,酒馆老板出了高价。
金小楼算了算手头里已经实打实的有了五两五十三文钱,若想在县城盘下一间好一点的铺子,这稻种便要卖出去十两银子才成。
可算来算去,只怕井口村的人砸锅卖铁,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怎么办呢?
金小楼早已有了主意。
这几日间,她在村子里散出话去,一份稻种六十文钱,若能介绍别人成功买走一份,便给介绍人分十文的辛苦费。
如此一来,金小楼卖稻种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不仅十里八乡皆知道了,便连县城里的人都有所耳闻。
介绍来买稻种的人络绎不绝,毕竟金小楼田地里的收获,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哪怕金小楼向每一个来买稻种的人都解释了,因为杂交形状的不稳定性,种子种出来的产量会减少许多。
但即便是减少,也比普通的稻子多得多了。
由此,一个月的时间,金小楼两百斤的稻种几乎全都卖了出去。
临到最后,她留下了十斤去送给孙木匠夫妻两个。
再除去了介绍人的辛苦费,金小楼赚得了八两银子。
当天晚上,金小楼提着从镇子里买回来的烧鹅和卤牛肉,外加一壶上好的汾酒,带着高琅在孙家和孙木匠夫妻好好的吃了一顿。
直到喝到月上三竿,这才踩着月色往家里回。
高琅没有喝酒,金小楼却是喝了两口的,她喝酒上脸,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脚下也软绵绵像是踩在云朵上。
高琅二话不说,背起金小楼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