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轻轻摇了摇头,“只盼贺大人的这份心意,能早日传达给阮姑娘。”
“只要长公主不参与此事,自然就能传达到。”贺知年弹了弹衣袍上的灰屑,不紧不慢得开口。
他知道谢瑶是个聪明人,有些就算话不说明白她也能知晓。
谢瑶当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这是在威胁自己呢。
叫她不要多管闲事。
她听此也只是将手边滚烫的热水重新注入茶盏中,热气升腾而起,“那我就先祝贺大人美梦成真了。”
贺知年看着她这模样,就知晓这场谈话已经不欢而散,看谢瑶的样子,她并不打算就这样袖手旁观。
明明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这长公主倒是不懂什么叫点到为止。
若是因此惹火烧身,倒是不知道小皇帝会有何反应了。
贺知年没再多说什么,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开。
谢瑶喝着杯中云雾,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极轻得叹了口气。
阮家的这两个姑娘,倒是难改同一种命运。
而此时天边也聚了不少晚霞,大片的赤红团在一起,看着心情也顺畅上不少。
阮初岁将带来的衣服给那些流民分发完了之后,一个回头才发觉贺知年不知何时没了身影。
她正想去寻贺知年,但在一个转身的时候就瞧见缓缓走来的人。
他玄色的衣角在风中轻晃着,也不知道刚刚经历了什么,他整个人看起来倒是分外不悦的模样,但在瞧见自己时嘴角便扬起一抹笑意。
“方才去处理了些事,倒是让你担心了,我不该不同你说一声就私自离开的,抱歉。”贺知年看着阮初岁脸上的担忧表情,便开口简单解释了下。
贺知年在说这话时虽然脸上是笑着的,可眼中却不带丝毫笑意,不如说……悲伤情绪更多些。
阮初岁不知道他此刻想到了什么,居然会露出这副表情。
也是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今日烨城有习俗,百姓会到栎河为亡者点上一盏河灯祈愿。
而贺知年会身为丞相义子,想来应当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或许……他此刻是想到了那些离世之人。
阮初岁犹豫了下,这些到底也只是自己的猜测,她不好说得太明显,便指着山下的方向,轻声开口。
“今日大家都会到栎河边为已故的亲人放河灯,听说河灯能将自己所想的话语传达到忘川之地,我想……为爹爹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