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弋像是又睡着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走过去,拍了拍他,喝水吃药。
魏弋眼皮颤了颤,睁开眼。
他想好了,还是不死了吧。周宜宁在这,他也肯定死不了,他不吃,她也肯定会灌着他吃下去。
他起身乖乖吃了药饮了水,又躺下去,他闭上眼,她盯着他看。
我可以死吗。他突然这么问,语气平淡却毫无生气。
不行。周宜宁不假思索,甚至着急地往前一步,压在他的床边。
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
周宜宁是吓的,魏弋是累的。
我今晚在这看着你。周宜宁搬了块椅子到他床头边,像个大人一样想要照顾他。
回去。魏弋睁眼。
不行,我们家没人。我害怕。周宜宁知道硬的不行便来软的。
魏弋掀开沉重的眼皮瞥她,看到她眼里脆弱易碎的东西后,他没说话。
周宜宁见他没再赶她走了,便没那么紧张了。
窗外的雨突然又变大了,淅淅沥沥的声音听得两人的心都静了下来。
魏弋问她:冷不冷?
冷。周宜宁没逞强。
外面飘着寒雨,室内也变得潮湿且寒冷。她刚才过来得急,也没多穿衣服,现在寒意便从脚底一点点蚕食上来。
魏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往床里面挪了挪,将他刚才躺过的位置空了出来。
周宜宁愣了一下。
魏弋却像看不到她尴尬的表情,还掀开被子,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