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一点点替我着想,你就不应该拉着这么一张长脸来给我开门;你也不应该在遛狗的时候自顾自地往前走,理都不理我。冷落,是对一个女人的最大的侮ru!我受够了!从此以后,再不理他了,不管他是死也好,活也好,咱们从此两清!月儿弯弯照九洲,几家欢乐几家愁。我跟我的他两清了,小兰跟她的他两合了。小兰订婚,跟一个白人。她说过她不能一个人过,她想找个人定下来过日子她说过和他在一起不知道算不算是爱,不过他是她最喜欢的人她说过两人在一起没多少话说,他整天打游戏,不打游戏就看电视她说过她喜欢和他在一起,他总显得和她很亲热,有时人需要的就是&rdo;显得&rdo;她说过他们是上同一节课认识的,她读硕士,他读本科,他追了她一年她说过他总在课堂上转过来冲她笑,笑脸象老奶奶,很慈祥她说过她在国内大学很红,很多人追,但她不喜欢国内的男的她说过她交往过一个男的,当时男的亲吻她,她很有触电的感觉她说过她跟这个订婚的白人亲吻,就从来没有过触电的感觉有触电感觉的,没跟他订婚;没触电的感觉,跟他订了婚。这就是生活。触电与订婚,如果二者必居其一,我选择触电。最好是既触电又订婚。喝酒。聊天。打乒乓。一直闹到午夜,还要送几个没车的女孩回家。半夜。查电话,他居然已经打来两次,心一软,所有誓言全都付诸东流。打回去给他。他:hello?我:是我,你打电话给我了?他:嗯,打了好几次,你‐把手机关了?我:嗯。他:怎么‐把手机关了?我:知道没人给我打电话,不关了还怎么样?他:嘿嘿‐-你现在在哪?我:在路上,刚从小兰的party回来。他:玩得挺开心吧?我:(难道你打电话就是说这?)嗯‐挺开心‐他:你‐想不想‐到我这儿来?我:(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心更软了)好的,我现在就过来。午夜。开车到他家。电视开着,他在看。跆拳道比赛。一个年轻的华人,二十多岁,很英俊,身体厚实,蓄势待发。浓密的头发,带卷,象一匹桀骜不顺的骏马。对手比那华人高半个头,也比那华人魁梧。洋人。老扯那华人的衣服,而那华人总能把对手摔在地上。天啦!那个华人就是他!我:瞧你,衣服凌乱,苏胸半露,很性感噢‐他:(笑笑)奇怪,那家伙怎么老扯我的衣服啊?我:心术不正吧?他:以前我的头发特多,老想着要是少一些就好了,呵呵,现在不用为头发多犯愁了‐我:(能坦然面对自己秃头的男人,加五分)嘿嘿‐他:今天是我来美国的纪念日,所以怀怀旧‐做爱。做了很长时间的爱。早上起c黄,下楼,看到kitchenisnd上一个笔记本,知道不该看,还是没控制住好奇心。本来就打开着,不看白不看。打开的那一页上,写着一个目录样的东西,从上到下排列着:–对我好–善良–聪明……条条款款。哇,这是什么?难道是他找女朋友的条件?挺实在的,一点不故弄玄虚。一起去溜狗。去另外一个公园遛,在湖边。晨曦。阳光照射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我走在路旁,他走在我旁边,小狗在他的旁边慢跑。都说狗通人性,看来此话不假,连小狗都能嗅出今日甜蜜和谐的气氛。回家的路上去副食点买早餐。第一次和他去商店。他挑了几样,我们快快地付帐走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和他走在一起,不光是因为年龄的差距,心理上好像也有些不适应跟一个男人走在公众眼里,很久没有固定的男朋友了,生疏了,不习惯跟男人走在一起了,好像走在一起别人就会窃窃私语:看啊,那两个人在一起干过那事!回到家,做煎蛋,我做我的,他做他的,因为他不喜欢我煎蛋的方式。他煎的蛋的确比我煎的漂亮。我做燕麦粥,一大锅,两人就着ròu松吃,居然都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