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这些手艺是何时学的?以前二夫人都不会这些呢!”香翠吃着小饼问我。
“自学的,俗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总不能只停留在我娘教的那点基础上吧,我的厨艺比我娘如何?”
“嗯,要好很多,其实二夫人并不太擅长厨艺。”
“我还会很多呢!咱们再做些绿茶酥。”
“绿茶酥?要茶叶吗?”
“当然!香翠你去取些茶叶,然后把茶叶研成粉末。”
“格格,用那种茶叶,这里有‘大红袍’,‘君山银针’,‘碧螺春’,还有信阳毛尖。”
“绿茶酥,当然应该是绿色的,‘大红袍’是乌龙茶,‘君山银针’是黄茶,碧螺春和信阳毛尖都是绿茶,当然是用贵的,要做好点心当然要用好茶叶,就‘碧螺春’了。”
香翠答应了去取茶叶,我在厨房和面。
一会儿香翠托着一小碟茶叶进来,对我道:“格格,有客人来了呢。”
“谁呀?”
“当然是我,嫣然,你又在糟蹋茶叶。”香翠身后转出乌雅乌雅·玉婉的笑脸,几天不见,乌雅的脸愈加粉腮带露一般娇艳,这贝勒府的女人如此这般的模样总是脱不开四贝勒的功劳。
“姐姐可是越来越漂亮了,贝勒爷这些日子没少去你那儿吧?”我调笑道。
“你个死丫头,我一来就消遣我!”乌雅的言语间似嗔似笑。
“我哪儿敢?贝勒爷不让我出院子,嫣然每天巴巴地盼姐姐来和我解闷儿,却总不见芳影驾临,唉!“我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
乌雅忍不住笑出声,“这话说出来也得有人信,昨儿个是谁大闹厨房来着,侧福晋的贴身丫头连福晋都不会轻易动呢!”
我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看香翠研的茶粉对香翠道:“有些少,你再去抓些茶叶来。”香翠出去,我又继续对乌雅道:“果然是三人成虎,越传越邪乎,天地良心,我要是动了喜鹊一个手指头,我就把张字倒着写。”
乌雅“咯咯”笑着,指着我,“要是真的是你打了喜鹊,侧福晋还不会怎么着,偏偏你让香翠自己还了一巴掌,喜鹊姑娘何时受过这等气?”
“那也是她该着,犯到我手里,无毒不女子,量大非小人,我就这样,女子兼小人,记住小人惹不得!”
“你就是歪理一套一套的。”
“我没错!难道不是吗?”我道。
“你呀,昨天下午我正在书房伺候贝勒爷和十三十四两位阿哥喝茶。侧福晋领着喜鹊去见贝勒爷,说你小小的侍妾不懂尊卑,耽误给弘昀小阿哥熬药,喜鹊说了你的丫头几句,你就指使丫头打了喜鹊。”乌雅道。
呃,话还可以这样说?“事实不是那样的。”我道。
“可侧福晋说是就是,还带了大厨房的管事作证呢。”
“那不是颠倒黑白吗?”
“谁说不是呢。你还要好好谢谢十三十四阿哥才对,幸好他们当时好奇跟你到厨房看见了事实,又和贝勒爷说了,贝勒爷才没罚你。以后侧福晋和侧福晋身边的人你可都要躲着点儿,不会每回都有人肯为你说公道话的,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儿,谁得势就随谁。”
乌雅说的诚恳,我点头应是。十三阿哥,看来我还不能报复他了。
“我知道了,谢谢姐姐!过去的事了,咱们不提了!尝尝我新做的点心,民以食为天,这总是真理吧?”我拈起一块奶油松仁小饼塞进乌雅的嘴里。
乌雅接过,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点头赞道:“嗯!好吃!奶香浓郁松子香甜。”
乌雅伸手拽拽我身上的围裙“啧啧”两声,“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我不喜欢下厨,我额娘说女子的皮肤要好好保养才能青春常驻,厨房烟火太大,把皮肤都熏坏了。还有手,女人的手最重要了,经常沾水手会变得粗糙。下厨的事你若喜欢在一旁指挥丫头干就好,离这灶啊火啊的远一点儿。”
我伸出手给她看,“我不是挺好的?”
她摇摇头,伸出自己的手,“这还叫好?看看我的手,是不是比你要白嫩很多?”
我仔细一看乌雅的手果然十指明如玉,手背的皮肤和脸上的一样嫩白细滑吹弹可破,指甲上红艳的蔻丹更是衬托得一双手如羊脂白玉一般。好漂亮的一双手!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手很好看了,原来差了这许多。我笑着眼睛一转从碗里抠了块黄油趁乌雅不注意一下子抹到她手上,“我再给你的手做做保养。”
乌雅看着手上油乎乎的东西惊叫着,“你这丫头越来越坏!”说着就抻出手绢擦拭。
我笑着拦住她的动作,“别呀!黄油可是最好的护肤品,我舍不得吃都给你用,你还说我坏,委屈死我了!”
乌雅跑出厨房,在门口道:“不理你了,你快点儿做吧,我在屋里喝茶等着吃你的点心。香翠,给我打点儿水,我要洗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