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启再向前进一步,探舌入她口中,勾着她甜香的小舌共舞,吸吸舔舔、推推绕绕,兴味十足。
她便忍不住从交缠的唇齿间逸出一声娇气的嘤咛。
抱着她的人浑身明显僵硬了一下,终于缓缓退了出来,耳边传来的粗重喘气声甚至将她的凌乱心跳声盖过。
陆容予仍旧不敢睁开眼,干脆就这样转头埋进他怀里,听他与自己一般紊乱的心跳,任由他在自己发顶大口呼着气。
两人如此静静相拥了不知多久。
程淮启苦苦煎熬着,额角都渗出汗来,顺着下巴滴落到她头上。
陆容予一愣,抬起头,正想问他怎得哭了,便见他下巴上有另一颗摇摇欲坠的汗珠。
程淮启倒吸一口冷气,皱着眉将人重新按回自己怀中,十分艰难而隐忍地道:“莫动。”
陆容予眨了眨眼,又听他道:“让我抱一会儿。”
“……噢。”
她乖巧地应下,真的不再动了。
如此身态,短时间便罢,时间长了,哪哪都酸。
陆容予忍了一会儿,觉得难受极了,又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委委屈屈地道:“腰酸,脖子酸。”
程淮启哑然,喉结上下滑了滑。
“坐正了我抱。”
陆容予脸还是红的,垂着头坐起身,与他触碰时,发出一阵窸窣的响。
程淮启无奈地叹了口气,张开双臂,松松垮垮地从背后将人环住,并不敢靠她太近。
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只敢时时刻刻地细细宠着,不敢有哪怕一会儿吓着她。
两人又如此静静坐了许久,陆容予终于恢复了些神志,脑子里不禁又盘算起他上回说的要娶自己的话来。
只是不知,她现下如此尴尬身份,他还能否名正言顺地将自己娶进门。
且不说邺谨帝那一关就已足够吓退他们,便是文武百官那边,若是知晓自己出身如此不干不净,定也是要参他一本“有违孝道、罔顾礼法”的。
若邺谨帝驾崩,他登基称帝,强硬要违逆朝臣之意娶了自己,轻则一辈子落人口舌,重则声名遗臭万年。
她虽十分想嫁他,却怎么也不愿见他落得这般场面。
如此想着,情绪便忍不住低落下来。
程淮启敏锐地察觉到小姑娘的情绪变化,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果然见她脸色隐隐发白。
“怎么了?”
陆容予看了他一眼,又轻轻摇了摇头,闷闷地道:“无事。”
程淮启眯了眯眼,语气有些凶。
“几日不见,倒学会骗人了。”
陆容予瘪了瘪嘴,还是觉得十分难以启齿,于是道:“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程淮启剑眉一挑,略微思索一番,问道:“可是在担心你我之婚事?”
陆容予有些诧异他能猜到,小小怔愣一番,两颊上随即浮起一层淡淡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