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凡自大汉帝国逃将出来,做为一名汉人,在旁人提到大汉帝国之时,心中自也会有着如此的骄傲。
阀婀娜继续道:“近些年来,我右帐王庭与那金帐王庭似有联合之势。爷爷一直为此忧虑。前些年来,金帐王庭一直想跃过青峦山脉,进击我左右王庭,一统漠北草原,成就大辽帝国的当日辉煌。右帐王庭的乌拉特可汗联合了我左帐王庭。金帐王庭这才不敢异动。况且金帐王庭与右帐王庭隔着一条青峦山脉,唯有最北端有一条茶马古道相通。这条古道,山势极高,长约百里,峰峦叠障,沟谷纵横,悬峭屏连。古道四周古柏参天,虎豹拦路,又哪里那般容易让这金帐王庭得逞?”
“现如今,亦不知那金帐王庭许了右帐王庭乌拉特可汗什么好处?两大草原势力若是真得勾连一片,那我左帐王庭的子民便岌岌可危了。”说话间,阀婀娜脸现愁容。
林落凡闻言心中道:无论在上一世,还是现下,人的贪婪欲望总是永无止境。小到两个家庭关系,大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生死对抗,无外乎利益尔!
如今自己才是逃出大汉朝,来到这左帐王庭,听得这阀婀娜之言,似乎左帐王庭即将起了战事。心中不免有了一丝担忧,亦不知这苍天大地之间,哪里才有他的容身之处?
林落凡心生感慨到:以我穿越的思想,两世为人的对于政治敏锐洞察,对战争宏观的战略把控。假若我真能成了左帐王庭的成龙快婿,说不得自己就能够力挽狂澜,拯救一下这左帐王庭的万千子民,然后再挟了蛮人万军之势横扫整个漠北草原,到时候不但杀母之仇得报有望,还能创出一番丰功伟世之业。
转念一想,林落凡又觉自己有些过度意淫,先不说阀婀娜能否嫁于自己,就算真得嫁了若要解决当下难题,亦是不易。
更何况这世间上还有那众多高深境界的修行者,这就为以后自己的命运增加了一个大大变数,搞不好哪一天,对方来上一招天外飞剑,自己便小命不保。又哪里还能做得这等清秋大梦?
眼见阀婀娜愁眉不展,却原来是小小年纪竟还有颗忧民忧国之心,林落凡心中亦是不忍,想着如何才能解决左帐困境。
林落凡脑中急转,将三帐王庭的形势略一分析,出口说道:“阀姑娘不必忧愁,我有一策,或可解了左帐之危。”
阀婀娜闻方大喜,转而又是一脸不信道:“你莫不是骗我吧?”
林落凡心中有些恼了,想着自己一心想要让对方高兴,搜肠刮肚才想出了破解之计,哪知人家还道自己骗了与她,反唇道:“你若不信便算了,何必说出这等之语?”
阀婀娜一怔,未曾想到林落凡如此回了自己。
在这左帐王庭的漠北草原之上,哪一个人见了自己不是毕恭毕敬,阿谀奉承,独独这林落凡敢甩自己脸色。心中也是不免生气,但又想至此番对话有可能关乎整个王庭子民的命运,更关乎自己的命运,又见林落凡一脸正色,不似说笑,心中自然信了三分,便是泄了心中怒气,软声求道:“哎呀,林家哥哥倒还恼了,我亦是无心之言,若林哥哥真得能解我左帐之危,就算是让我…。。以…。。身……,我亦是心甘情愿!”
阀婀娜越说,声音越小,说至最后,竟有些低不可闻。
林落凡见阀婀娜如此说道,心里起了波澜,想着若是自己是这阀婀娜,恐怖怕亦是难以相信:毕竟他一个毛头小子,又非亲非贵,只不过略通医术罢了,如何能解得左帐之危?何况自己本就想让对方开心,何必显得小家子气。他明知阀婀娜最后以身相许的“相许”二字虽未曾说出口,但他又怎能不明其意?况且他更不想拿了此事让对方嫁于自己,这颇有趁人之危之嫌,非君子之为。
林落凡坦然一笑,从地上找了四块大小不一的石头,放在地上。手拿了一根草枝,在地上画了两下道:“阀姑娘你来看!”
阀婀娜顺势走到了林落凡近前,半蹲着凑到了林落凡的面前。林落凡指着两块大小一般的石头道:“假设这就是左右王庭,而那块略大的石头是金帐王庭。若右帐王庭不论是什么原因得到了金帐王庭的支持灭了你左帐王庭。那就……那就……”
阀婀娜闻言心中一颤,好似看到了万千左帐子民妻离子散,流离失所,道:“那便怎地?”
林落凡将两块小石头扔在一旁换成了一块大石头道:“那就如此这般了。”
阀婀娜看着地图上的三块石头,不知林落凡何意。一时怔在当地,茫然地看着林落凡。
林落凡看得阀婀娜一眼继续道:“若是你左帐王庭被右帐王庭灭了,则整个漠北草原则变成了两块一般大小的石头,只余了右帐与金帐王庭,而我大汉帝国则是那块最的石头。它大于这两块石头的任何一块,却又不如这两块石头加起来大,你说若我是大汉国主,会怎么做?”
林落凡话说话如绕口令一般说了这许多石头,阀婀娜初时本是未听得明白,直到最后双眼一亮,道:“你是说……你是说……是说……”
林落凡点头道:“不错,假设我为大汉国主,又怎么会希望看到两个强大的王庭联合起来,威胁到我大汉朝子民的安危,所以我决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你只需要命人前往大汉求援,大汉国主若不是过于昏庸,自知其中利害关系,又怎会不千里驰援你的左帐王庭?”
阀婀娜被林落凡一言点透,心中欢喜忘形,突地搂着林落凡的脖子香了一口道:“谢谢你,落凡哥哥!”
阀婀娜与林落凡本就离得很近,竟被对方亲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阀婀娜一声落凡哥哥,叫得自己身子酥麻,一时愣坐在当地,如同一只呆头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