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在京都所有的暗卫,明天天亮前,我要林展禹所有罪名的人证物证。”
林山惊了一下,这些暗卫,是他们秘密培养多年的,现在若是让他们有所动作,万一暴露了,那他们以前的筹划,就全部功亏一篑了。
“将军,您……”
傅景行厉声打断他的话,“去做。”
听出傅景行动了怒,林山再不敢劝了,忙低头称是。
今夜注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人在做死前最后的欢愉,有人则为了生计疲于奔波,有人则已彻底死心。
姜瑟瑟还没回傅家,就开始发热了,一回傅家,府上又是忙的人仰马翻。
傅老太君听到他们回来的消息,当即拖着病体过来,“瑟瑟怎么样了?”
“郭姑姑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碍,祖母不必担心。”说着,傅景行正欲起身,可衣襟却被姜瑟瑟攥的紧紧的。
郭姑姑就是宫里出来的老妪,傅老太君知道,她的医术是顶好的。
“行了,瑟瑟没事就行,”傅景行杵着拐杖,起身,要走时,又转过头问,“查清楚是谁干的了?”
傅景行点头。
傅老太君知道,她这个孙子,一向有主意,闻言也没再多说,只留了一句,“若是宫里那位有微辞,你同我说一声。”
她如今是上了年纪,可一把老骨头,还是有几斤重的。
傅景行点头,让人送傅老太君出去。
长夜漫漫,不过好在后半夜时,姜瑟瑟的烧便退了,傅景行才彻底松懈下来,倚在床边睡了过去。
姜瑟瑟一觉睡到大天亮,睁眼,就看到傅景行棱角分明的侧脸,心下微动,伸手摸了一把,傅景行突然毫无预
兆睁开眼睛。
“咳——”姜瑟瑟像做坏事被抓包,心虚挪开视线,“你怎么不上床睡呀。”
傅景行含糊不清嗯了声,翻身上床将人揽进怀里,“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没有。”
“那就陪我睡会儿。”
刚才傅景行睁眼时,眼球上好多红血丝,而且眼底的青黛很明显,一看就没睡好。反正自己也没事,姜瑟瑟就心安理得窝在他怀里,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外面传来匆促的脚步声,春杏进来,隔着屏风道“将军,夫人,林家大公子死了。”
“林展禹?!怎么死的?”姜瑟瑟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春杏扭捏道“死在南院,说是……马上风。”
姜瑟瑟被噎了一下,表情有一瞬的茫然,看向傅景行,突然又想到昨晚的事情,鹿眼撑圆,“是他劫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