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路,be射ll酒吧。”容浅不认为严律清会丢下应酬来找自己,他再问便答了。
但没想到的是严律清竟然说,“我知道了,你先从那间酒吧出来,找家咖啡店或是蛋糕店坐坐,我马上就来接你。”
“……你真要来?”
“嗯,找到店可以坐了记得把位置发给我。”
容浅愣住了,“那你的应酬怎么办?”
“不要紧,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会跟他解释的,反倒是你,你现在赶紧出来,不许再喝了。”
容浅心疼钱,坐着没动,“这杯酒要28呢,还剩些没喝完。”
“28我加倍赔给你,总之剩下的你一口也不许再喝。”
容浅含糊地应了声,挂断电话后虽然不怎么情愿,但杯子里还有小半杯的酒他没再喝了,结了酒钱起身离开。
夜晚的梧桐路很热闹,灯红酒绿,车水马。
容浅站在人行道左右看了看,往左边走去找到一家还在营业中的咖啡店,给严律清发去定位。
这个时间店里没有客人,橱窗里也只剩几块蛋糕。
容浅想着进店了干坐着也不太好,便点了杯热拿铁和一小份布朗尼。
咖啡店内有一整面墙的玻璃,能看到外面的街景,容浅的座位就在玻璃边,他一直在留意店外的动静,等着严律清来接他。
他今晚为什么会选择去酒吧喝一杯,要他现在回答他也说不上来。
只是当下那个环境让他觉得严律清已经走远了,已经离他而去,他就单纯地想离开了再说,借酒消愁也好像是唯一的选择。
——你得‘对症下药’……拿出千错万错你的错的态度。
容浅想起网友给他出的主意,一时间疑惑又茫然,错他已经认了,认了两次,可严律清好像还是不怎么相信。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算是‘对症下药’?
容浅深深苦恼于此,只觉得谈恋爱比他写小说还要难,写作卡文总有通的时候,灵感枯竭也总有灵光一闪的时候。
为什么他谈恋爱就没有这种“通”和“灵光一闪”呢?
那他跟木头有什么区别?
容浅忍不住自嘲,觉得很好笑,心想可怜那么温柔体贴的严律清跟一根木头谈恋爱。
不会接吻,不会说情话,把人惹生气了哄人都不会,不高兴了出来喝杯酒都被抓个正着,也不知道这会不会雪上加霜,让严律清更生他的气。
容浅越往下想越伤心,‘千错万错我的错’都写脸上了,腹稿却连一句话都打不出,只能无措地烦恼一会儿严律清来了他该说些什么。
这一烦恼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一辆眼熟的保时捷稳稳地停在路边。
容浅不由侧目,看着一身笔挺西装,面容俊美的男人推门下车,眉心微蹙地走进这家店。
他忽然有点慌,为了掩饰他只好端起那杯已经凉了一半的拿铁抿了一口,垂着眼假装没注意到自己桌边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