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巧的鼻梁挺翘可爱,那圆圆的鼻尖在轻轻耸着,像是在嗅着山水间的味道,她总能在无趣的天地间,找到她所喜爱的,哪怕是这片平淡无奇的草地,她偏又没有娇柔做作的惊呼,没有扭捏作态的欢喜,只是平平静静往上面一趟,告诉他很舒服!
越如此,越迷人!
视线痴迷的落在了她嫣红的唇瓣上,完美的唇形微微翘起的嘴,以及那嘴角若有似无享受的笑意,都是一种致命的****,他真想尝尝这片柔软会不会一如想象中甜美可人,木易微微倾起上身朝她靠近,那是一种不能控制的向往。
凤君察觉到身边的异样,轻启了眼眸直望向他,她压根不会懂得她轻轻的一个眼神,有多令人心神荡漾,在望入她眼眸深处的那一刻,跟想象中一样,他****了,甚至醉了——
欺身,而上,他用一种极温柔的方式将她桎梏在了怀中,唇落下轻触上她的唇瓣,好软……伸出舌头膜拜似的一舔,他全身都着了火,原来亲吻的味道是这样的!
他不懂技巧,更不明白如何去****得女人与他一样****难耐,他只凭着本能,本能想要浅尝她香甜的渴望,只觉得她的唇足够的好吃!
他还想要更多——
皎洁月下,繁花当前。
画面定格在那娇弱无依的小女子嘶力竭的吼叫,“寂尊,带我走,好吗?”
这嘶吼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歇斯底里过后,一切都变得格外安静,鸟在轻轻啼叫,虫藏在暗处发出微响,寂尊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耳朵退后一步,“你说什么?”
黛语微垂的头颤抖着抬起,那双浸湿了的大眼睛在月光下不断闪烁着水光,那怯弱的勇气显得格外倔强,她追上去紧紧拽住他的手臂,“寂尊,带我走!”
这是最好的机会可以带走她,只要他……愿意。
几乎是砸下了所有幸福的筹码,她希夷相望,却不想望见的除了惊诧,还有其他的内容,那双眸太深沉,黑潭般瞧不分明,越看她越有些害怕,她红着脸,连鼻尖都是红的,“寂尊,带我回天北部落好吗?”
“我想要每天每天跟你在一起,就跟以前一样!”
对,就跟以前一样!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务,那紧张得几乎扭曲的嘴角慢慢松懈下来,绽放了一丝甜蜜的微笑,有那段回忆已经是最大的幸福。
沉默了许久,男人开口竟是冷静得可怕,“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黛语小身体狠狠一怔,想到过许多种回答,却没有想到过他竟然这么冷静,仿佛她说出口的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或者又是她的无理取闹,他仅仅只是轻声相询,问她是否还清醒。
呵呵,她不清醒吗?
那么,既然要糊涂,就一次性糊涂个够,她猛然扑了过去,将他死死抱在怀里倔强到至死不休的纠缠,她腆着脸皮大声道:“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可是寂尊,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脸红得几欲滴血,她猛然将它全部埋在他的怀里,再也不敢抬起,小小的身体在不断的抖动。她说了,她终于说了!
错愕过后,寂尊深深皱起了眉头。
总觉得黛语对他的态度非常奇怪,起初他以为仅仅只是感激,有一次木易跟他提过,那是关于********的,他嗤之以鼻,从此以后便开始回避着她,偏偏事事捉弄,他越想要撇清关系,越是牵扯不清。
手指,一根根掰开,他轻巧却决绝地将她从怀里推开,“黛语,天晚了,回去吧!”
对她的告白只字不提,或者说直接视若无睹,他远远退开一步,像是生怕她再度不顾一切的扑上去一样,这种远去的姿势,太伤人!
“寂尊,你怎么可以……”捧着纠痛的心肝,黛语颤颤巍巍的抬眼,瞧尽他眼底的刻骨的冷漠。哥哥说过,寂尊是她爱不起的人,她偏偏不信,到现在才察觉他的无情无义这般蚀骨撕心。
寂尊转开眼眸,不去看那张楚楚可怜的眼,这不是凤君小东西一贯的做法吗?看不下去,直接不看,美其名曰眼不见为净!其实是真正的冷血冷心冷情!
“黛语,你可能真的误会了!那年,你负气出走,竟然走失在天北部落与西狼部落相交的树林里,我午后狩猎见你昏倒在地差点被野兽吞食,心有不忍才捡你回来!”
“起初不知你身份,我原以为你能留在我部落,想你早些适应能坚决留下,所以才对你比较照顾!”说完,不顾听者肝肠寸断,他补了一句,“绝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没有所谓的像过去一样!”
事实,被直裸裸的解剖开来,血淋淋的比那砸死在坑洼中的野猪更触目惊心,这叫黛语如何接受得了?她小脸煞白几近透明之色,嘴角高频率的急切颤抖,她失魂落魄地胡乱摇着头,“不是,不是那样的,不是你说的那样!”
那时的寂尊虽然也不懂温柔,可从来不会如此冷漠无情,她伤了,他让木易给她治疗,她想吃的想要的,他安排男人们去弄过来,她冷了,他让女人们给她缝制兽皮袍子。
他对她是跟对别人不一样的!绝对不是他说的那样,她不相信,不信!
她濒临破碎的状态,令寂尊的眉头深深拧成一片,终也是不忍心的吧,毕竟也算是个曾照顾过的女人,偏偏她不该对他动心的,既然动心注定死心。
“我说过了,仅仅只是因为你新来而已!”
事实也确实如此!每个部落的女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与信仰,想要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留在贫瘠的天北部落很不容易,所以对每一个有可能变成天北部落女人的女人,他都较为纵容。
黛语,只是其中一个!
偏偏,她误会成这样,所幸一切还早,要斩断情丝不至于伤及性命。
那抽泣声,像是忽然被掐断了一样,在静谧的夜空中消失不见,许久许久才听得到她细若蚊丝的声音,“那,凤君呢?你对凤君是不是也因为她是新来,所以你才对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