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榆应该回避。
但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过去的很多个瞬间,盛淮榆面对盛景时,都会生出微妙而隐秘的掌控欲。欲望的根源是性格而非荷尔蒙,盛淮榆自认心理很健康,无可能对着堂妹发情。
直到这次盛景回到a市,在车里扯着他的袖子喊哥哥。声音过于色情,配上乖顺央求的表情,稍微诱发了盛淮榆的男性反应。
但仅止于此。
说来奇怪,盛淮榆和盛景相处的时候,很难清晰地意识到她是女性。可能是因为她变化太大,身体缺乏那种柔美纤细的特征;可能是因为她穿着风格过于中性,很容易模糊旁人的认知。也可能……
总而言之,盛景身上有种违和感。
盛淮榆困惑于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却又找不出确切的原因。
他站在单向透视镜前,静静看着另一半房间里的景象。戴着眼镜的青年是谢予明,以前社交场合见过几次面,属于点头之交。印象中是个很骄傲的人,冷酷且刻薄,近几年才勉强收敛了些。加上私生活过于低调枯燥,洁癖严重,因此有说法称谢予明为性冷淡。
这显然是个谣言。
穿着浴衣的谢予明抱着盛景亲吻。啃咬她的脖颈,揉捏她的奶尖,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平坦白皙的胸膛留下斑驳红痕。可能是力气太重了,每每松手的时候,樱果似的乳头微微颤动,像冰雪间被摧折的花苞。
盛景唇边还沾着未曾擦掉的奶渍。她口齿不清的说了什么,谢予明的手便顺着胸腹摸了下去,隔着浴衣做出抓握的动作。
盛淮榆眸光微闪。
握住了……什么?
女性的阴阜不该是那个轮廓。它应该是短的三角区,而非熟悉的柱状物。
可谢予明握着的就是柱状物。
他前前后后地动作着,食指扣住顶端抚摸刮蹭。半裸的盛景弓起腰身呜咽喘息,似乎要躲,又不自觉地往前送。
“脱……脱掉……磨着难受……”
她勾开了谢予明的腰带,抓住形状狰狞的深红肉棒,手指压着海绵体捋动。谢予明呼吸变重,径直扯掉盛景的浴衣,将她按在了镜子前。蓦然贴近的画面让盛淮榆思维停滞,他微微睁大眼睛,险些后撤的脚尖在榻榻米上蹭出粗糙的声响。
……所幸没人察觉这动静。
盛景赤身裸体趴在圆镜上,双手交迭,额头抵着指背。她的脸很红,温泉熏蒸的热气尚未褪去,情欲的温度复又上涌。漆墨般的眼瞳氤氲着朦胧的水雾,仿佛在看盛淮榆,又仿佛越过了他。
盛淮榆屏住呼吸。
距离太近了,他和她只隔着一片单薄的玻璃。她布满指痕的胸乳,颤抖绷紧的下腹,以及半翘的浅粉色的阴茎……全都一清二楚。
所以盛景其实是男性?不,逻辑说不通。盛淮榆勉强冷静地思考着,如果盛景是男的,根本没必要藏着掖着受这么多年的委屈。那么是她做了变性手术?也不可能,变性手术目前没有这么精湛的无痕技术,盛景的阴茎看起来很健康很自然,尺寸形状和颜色都远远超出平均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