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圣诞夜把巧克力带出去,得意洋洋地告诉他这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还被吐槽了一句“俗气”,结果陈现送她回来的时候又落在了她房间。
“知道。”陈现看她大惊小怪,解释道,“旁边都有价签,上面写了名称,店员也会介绍。”
林熹从被子里跳出来,踩了两支白拖鞋往他身上跳,双手在他脖子后面抱住,说话的时候脸上的得意都快要溢出来:“原来你那么早就想跟我做恋人!”
她只是高兴了随口一说,按陈现的性格也没指望他会承认。
然而他只是捏了捏她的脸,轻描淡写地把时间提前:“比那还早。”
大概是见到她的第一眼吧。
林熹抱着陈现不肯下来,跟个无尾熊似的盘在他身上:“呜呜呜我家现现居然这么爱我,爸爸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一阵天旋地转,林熹被摔进被子里,吓得睁睁眼瞪他:“禽兽!你要干嘛!”
陈现黑着个脸,脸又向她的靠近了些:“再自称爸爸,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禽兽。”
她想起“禽兽”一词的几个用法,脸上倏地一红,然后仰头,抹了蜂蜜味唇膏的唇瓣贴上他的,又分开,弱弱的求饶:“不敢了。”
陈现的舌头在脸上顶出一块,林熹知道,他这是忍不下去了。
“给我起来,要不回不去了你就在这儿给我当陪读。”
签证就那么几天,林熹被他一喝,翻了个身起来开始默默收东西,免得惹急了现现该化身现狗了。
陈现元旦后开始休假,但他没有计划回国,而是参与了导师在欧洲的项目,时间安排非常紧。
林熹进安检口之前拉拉扯扯了半天,就是不想他走。
“再抱一下。”她开口,像只哀哀叫唤的小奶猫,“一下就好。”
陈现不忍,在她头发上亲了一下,催促道:“该进去了。”
机场真的很讨厌。
林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亲上去。
嘴角有咸咸的味道,还有一点点发苦。
狠狠心,转身进入排队的人群,林熹回头好几遍,那个人影还站在那里,高高的,揣着手,一直看着她。
浑浑噩噩十几个小时后落了地,林熹打开手机就接到林启实找她的电话,手机在她眼里像个地雷。
“喂?”
她接起来,那边却是一阵冷笑:“林熹你有本事啊?这么多年我怎么教你的?考完试回来我们好好谈谈,也好跟我说一下,你是哪里来的胆子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