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县之南的荆州军溃散而去,东面的汉军大营情况也不容乐观。
虽然东面汉军有近三万之众,但群龙无首下,却在黄巾军的冲击之下比荆州汉军更加不堪。
好在荆州汉军援军赶来了二万人,稳住了战场。
但没能坚持过两个时辰,汉军还是败下阵来。黄巾军别人没有,就是人多。东面进攻汉军营寨的,足足八万人!
虽然这八万人中精锐不过一二万,但顺风仗下,乌合之众也能发挥不错的战力。
于是,城东的汉军在荆州刺史的指挥下,往东后撤了三十里。
朱儁往南撤回时,福至心灵,急忙勒令全军往东。
既然宛县汉军已经被蛾贼围攻,此时回去也无用,不如往东与败兵汇合。
更何况,南面说不准便有蛾贼大军在等候。
朱儁再次冒出冷汗,险些将南阳汉军带入深渊!
朱儁稳定心神,率军前往博望县。
……
孙夏见城东的汉军已然撤军,也不再尾随,见好就收。
谁料,孙夏刚班师回城,便听闻噩耗——张曼成战死!
瞬间,孙夏感觉眼前一黑,险些昏厥。
张曼成在南阳传道十余年,南阳各路大小渠帅都是由其发展而来,可以说,张曼成便是整个南阳黄巾的主心骨。虽说如今南阳诸多渠帅听调不听宣,但却不敢公然反对张曼成。如今,主心骨断了,南阳黄巾何去何从?
“究竟发生何事!神上使是如何战死的!”孙夏愤怒的揪着前来报讯的士卒。
“本来已经将城南汉军击溃,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冷箭,直接命中神上使脑门,神上使当时便死于非命!”
孙夏无力的放下士卒的衣服,双目赤红,沉默不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孙夏肩上出现一只粗糙的手掌,“人死不能复生,咱作为城中的大渠帅,总得为兄弟们找条活路。”
孙夏回头,见赵弘一身素服,除了额头仍然裹着黄巾,“神上使去了,城中便由你说了算罢。”
赵弘没有拒绝,点头道:“既然老孙你开口了,吾便做一回主事。”
随后在赵弘的主持下,宛县全军为张曼成发丧,隆重的举办丧事,整个宛县,都是黄白相间的颜色。
……
“张曼成战死?”徐泽收到这个消息也有些惊讶,当初给他留下大部分玄武营士卒便是为了保护其不至于死的这么早,结果张曼成还是死在了宛县之战初期,这历史的惯性让徐泽有些无奈。
“算了,既然汉军已经退了,那便先入城吧,张曼成好歹对吾有知遇之恩,他的葬礼缺席不得。”
徐泽离开西鄂县后便撤到了更北面的雉县,如今回宛县,也就一日的路程。
“徐伯润在北门求见?”南阳黄巾的新任首领赵弘万万没想到,这么快便遇到了难题,这徐泽,让还是不让入城。让的话,这玄武营搞不好就跟着徐泽跑了;要是不让,人家大老远跑来支援,又有为神上使奔丧的大义在,怎么拒绝却是个大难题。
“徐伯润啊徐伯润,吾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苦苦相逼!”赵弘咬牙切齿。
“老赵,伯润兄弟在城下,咋不给入城啊?”孙夏人未至声先到,作为南阳玄武营实际的统领,孙夏对徐泽观感向来不错。
“伯润兄弟?老孙你就不怕他徐伯润一进城你玄武营先少一半人手?”赵弘嘲讽道。
孙夏心中倒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便道:“当日本就是吾等对不住伯润老弟,如今他来了,那他的玄武营旧部,还他便是!”
“崽卖爷田不心疼!”赵弘怒道。
孙夏打了个哈哈,没有和赵弘纠缠,“别的先不论,徐伯润为神上使奔丧当应允。”
赵弘思索了片刻,下令道:“徐渠帅一人入城便可,其余人等在北门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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