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我也不知道说什么,点蜡烛jpg】苏简如今有些为难,她一个妾,如何让一个世子当众道歉,可是夫君却早已离去,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只能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我可以走了吗?”那侍从微微一笑:“夫人走好。”等侍从离开,苏简差使一边的若菊:“你去通知钟璟,让他出来,送我一程。”钟璟认识苏简的贴身丫鬟,未曾有片刻的耽误,走了出来,开口问道:“你遇到了什么事?”苏简看着人,开口道:“烦请你帮我个忙,送我回将军府,多谢。”钟璟苦笑了下,“既然你开口,我自然会送你回去,你不必谢我。”钟璟知道苏简不会无故这般说,路上果然见到了几个可疑之人,出现过好几次。只是有他相护,那几个人一直没有机会动手,这样一想,他便更气愤扔下人离开的罗凛。还有当时他居然问她愿意吗?如果她愿意,他就会干脆的送给连洪是吗?到了将军府,苏简下了马车,对人盈盈一拜,“今日之事多谢,他日你若是有危,我一定全力相互报答恩情。”“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钟璟也憔出对方脸色不对,开口道:“你好像有些不舒服,是否需要请大夫悄悄?”“不必了,我是喝了酒,不胜酒力罢了。”苏简谢过人的好意,匆匆回了府,刚进了院子,吩咐丫鬟准备水洗澡。丫鬟不敢怠慢,夫人喜洁,每天必定沐浴,热水已经早早的备下了。苏简刚脱了外衣,便听见一声响动,有人破门而入,举止十分霸道。若菊受到了惊,大声叫道:“你是什么人!”在看清楚人时,微微一怔,“将军……将军你怎么来了。”苏简也有些意外,开口问:“夫君怎么来了?”又对几个丫鬟说,“你们先退下来。”几个人应声退了下去,并掩上了门。罗凛掐住人的肩膀,“你一定要勾引全天下男人才罢休?”他刚刚问下人夫人可曾回来,未想到下人吞吞吐吐的告诉他,是相府的二公子送夫人回来的。自己不过先走一步,她就勾上了其他男人,既然不缺裙下之臣又何必惺惺作态。苏简因为吃痛而微微皱起眉,却直视人的眼睛反驳道:“我没有。”罗凛盯着人:“那为何他当众求娶你?不是别人!”苏简又羞又愤,厉声喝道:“当众拒绝了他的是我不是你!你为何不肯相信我?莫非……你以为我人尽可夫么?你放开我,你走开!不要碰我!”说完便双手用力的推搡着人,只是她力气是在有限,那人纹丝不动。苏简现下只穿了件白色中衣,挣扎间便有些散开了,露出里面的衵服。碧色的衵服绣着一束白莲,寓意莲生贵子。罗凛冷冷一笑:“你让我不要碰你?你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他话说到一半,低头便看到她散开的衣服,脖颈间因为挣扎而微微泛着红。罗凛转念一线,她是他的妾,不让他碰难道还让其他男人来碰。说不定自己晾着她,反而如了她的意,她是想着为其他男人守身如玉吗?☆、镇国将军苏简又惊又惧,“你放开我!”此刻,她再也不能强作平日的镇定,一只手拢着遮不住风光的衣服,又羞又恼。她脸颊泛着红,眼泪簌簌而下。他那般恨她,辱她,方才便把她一人丢在王府离开,幸好她平安的回来。还未放下心中惊惧,他却又欺身而来相辱。许多年前,有个人对她说‘若是日相见,我便一定能认出她你’,话音犹在耳边,可是眼前的他,对她只有满腔的恨意。他认不出她,若是她主动告知,只怕他却会恨他毁了心中美好的回忆。他的心上人是山洞里的小哑巴呀,而不是如今爱慕虚荣的姜妄言。眼泪砸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罗凛从魔怔中醒了过来,自己这是怎么呢?他这些年随着广王殿下征战四方,身边也全是男人,对男女事也向来淡薄。不待见姜氏冷着便罢,自己又何必这样,莫非被她的美色所诱?这么一想,他的脸色便愈发的冷了。罗凛压下了心底浮上来的那点异样和燥意,收回放下手,微微别过眼,声音冷冷道:“既然你入了府,理应守妇道。”她的确是生了张不错的脸,不然也不会得钟璟另眼相待,更是让西王世子当众求娶,所以才招惹了那些狂蜂浪蝶,这个女人又惯会做戏,连着将军府的管家和王爷都对她感官甚好,被这张脸所蒙骗。苏简用手背胡乱的去擦泪,罗凛就看到了她虎口的那一道齿痕,那是他当年咬的,想到这里不禁一怔。苏简闭上眼,睫毛颤了颤,“你何必这般辱我,当年我年轻气盛,听旁人说起有个未婚费,带人去找你,也不知当时你娘亲过世,是我对不起你,现下我也嫁你为妾,不过是想要努力维系彼此关系,你若是还在耿耿于怀,何不退亲?又或者对我恨意太深,干脆一剑杀了我作数,从此一笔勾销。”她大概是说到伤心处,心里到底也是怕的,削薄的肩小幅度的颤抖着,却也不避不让,更不开口哀求。罗凛胸口闷闷的,这么多年,靠着对姜妄言的恨意,他才走到这步。他恨她已经成为了习惯,如今想来她当年虽然又过失,却已经那么久了,不想见到她,把她打发的远远的便可。她过门之后,他习惯性的去看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她这样的贪慕虚荣的女子,如何值得他有丁点的留恋?不及那人的半分,他的反常也只能归根于自己对她的恨意未消,退一步说,她嫁给了自己,就不该和别的男人私自来往。罗凛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盯着眼前人的脖颈,只要他手轻轻放上去,下一刻她便会死。眼前这个人和记忆中刁蛮跋扈的样子似乎没有差,又像是不太一样。罗凛别过脸,推门走了出去,心里竟然起了股邪火。他从苏简的院子里出来,穿过那条长廊,便看到有人蹲在那里。罗凛开口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在那里。”兴许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那白衣女子惊呼一声,跌倒在地上。然后罗凛便见到有个东西跑到自己的脚下来,仔细一瞧,竟然是只兔子。那女子惊惧的跪了下来,“……将军。”罗凛皱了皱眉:“你是谁?深夜怎么会在这里?”“妾室……是将军才过门的侧室依琴,昨日我房里的丫鬟抱了只受伤的兔子,我见它可怜便养了起来,方才放下那小兔子突然不见了,妾身不敢惊动他人,这才出来寻找。”罗凛仔细去看,果然见到那兔子腿上有伤,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一脸的柔弱和恐慌。他思绪一闪,透过眼前的人,想到了很多年前某人也是这般照顾受伤的他。那侧室见人不说话,鼓起勇气抬头,就看见那平日严肃的将军眼神十分温柔,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仿佛料峭春风吹过,寒冰突然炸开,她突然心砰砰的跳了起来,脸也热了起来。自她过门,便未曾见过人,只在宫里远远见过一次,相貌俊朗身材挺拔,只是一眼便让她心生好感。嫁入将军府,她是高兴的,却不想他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自然不甘心,于是便缠着姜氏,想从对方口中问出些什么。姜氏和将军是旧时,自然比她更了解对方性子,她缠着了对方几次,那姜氏才终于松口,笑言说将军喜欢柔弱心善的女子。依琴不是第一日抱着兔子等在这里了,却是第一次等到人,本来还疑心姜氏骗了她。现在却知自己这步棋没有走错,心中暗暗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