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只是小赢一局,但是他感觉自己的乐观精神又回来了。一小步一小步地来。chapter4罗曼·杰米多夫离开囚禁人质的房间,一路迈着大步,情绪无比恶劣。他在前往书房的途中遇上一名女仆。对方看了他一眼后,立时脸色苍白,赶紧低下头,生怕被他注意到似的。机灵的小丫头。可惜的是,他这会儿实在太火大了。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对方浑身僵硬,差点想逃。“叫丽娜,是吗?”他低声说,打量着她的金发和苗条的身段。她的长相算不上多漂亮,但她有一对看起来挺柔软的丰盈嘴唇。他的视线在那对嘴唇上流连,不禁咬紧了腮帮。“是的,”她唯唯诺诺道,瞄了他一眼后赶紧垂下视线。他能看出,对方那小巧脖颈处的动脉在飞快地搏动着。她很怕他,也可能是在激动。或是二者皆有。他一言不发地打开自己书房的门,走进去。他知道另一个人会跟着进来。他想的没错——他鲜少出错。“关上门,”他说。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关上了。有那么一会儿,除了窗外寒风的呼啸和一截树枝砸得玻璃窗直响,别的什么动静都没有。尽管天气严寒,屋里却暖和极了。毛坯房里没有暖气,罗曼想到这个,不禁回忆起男孩那哆嗦着的身躯。不给供暖是出于策略上的考虑:把“客人们”送进毛坯房,要的就是让他们挨饿受冻,变得无力抵抗——肯定不能把他们伺候得太周到。罗曼咬紧腮帮。“你要么现在就离开,”他说。“要么把衣服脱了。”短暂的停顿后,响起了撩衣服的窸窸窣窣声。他深吸一口气,试着让自己放松肩膀。伤到这姑娘可不行,他还挺喜欢她的——前提是当时他没有想要摧残什么东西的心情。或是摧残什么人。“到桌子这边来,”他小声说。他可没那个心思搞什么复杂的前戏。今天没有。他进入时,她那里已经湿了。他穿戴齐整只解开了裤裆,干得她轻声叫唤,他的手指死死捏着她的胯部毫不手软,咬紧牙关,双眼直瞪着窗外呼啸的风雪。射的时候,他几乎都没感觉出来:只是一场宣泄,给郁闷的情绪找个出口。这对改善心情其实无济于事。“谢谢你,亲爱的,”事后,他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放在书桌上。那姑娘趴在边上气喘吁吁的。她露出迷迷瞪瞪的笑脸,把钱和衣服一把攥上,然后慌忙出了房间。罗曼系好安全套后往垃圾桶里一扔。他跌坐进椅子里,点起一支香烟然后闭上眼睛。blyad。天杀的。即使在他刚才发泄的时候,男孩那金色的卷发和饱满的樱桃粉嘴唇也始终历历在目。那张嘴啊。既属于天使,也属于娼妓。妈的,他好想蹂躏那张嘴。从他在那家饭店里第一次见到那男孩的时候起,他就这样想了,那个打扮得西装革履,对成年人的游戏跃跃欲试,却对规则一无所知的男孩。罗曼不习惯对自己的欲望说不,他要的东西总能到手。不过这次他不能操那男孩的嘴,不能把鸡巴强塞进那两片嘴唇之间,堵住那男孩的呼吸,他不能放任自己的肉体去满足欲望。操他妈逼的!他又不是基佬。甭管那张嘴有多漂亮,他在生理上对一个男孩产生的好感这事,让他心神不宁。他不喜欢那些令他理解不能或者无法掌控的东西,而且在眼下这个境况里极不合宜。他本来应该去盘算怎么才能把惠特福德的独子的利用价值发挥到最大,结果却用了好几分钟的时间去揉那男孩的柔软卷发,还盯着他的嘴。不可接受!尤其不可接受的是,他竟然还心软下来并命令守卫们给俘虏改善伙食,就因为那男孩冲他眨巴了几下眼睫毛,还有那副乖乖的乞怜样儿。罗曼冷笑一声,对自己感到既厌恶又气恼。他本该让那小鬼挨饿的。他本该饿得他那两瓣漂亮的嘴唇褪色皲裂,饿得他那玫瑰色的双颊因消瘦而凹陷下去,让那男孩变得既丑陋又狼狈。理查德·惠特福德那种长相平平的糙汉,怎么能生出那样一个儿子来?真他娘搞不懂。罗曼把香烟往烟灰缸里一扔,然后按下内部对讲机上的按钮。“给我拿瓶伏特加来,弗拉德。”不用看,他也能感应到弗拉德此刻的诧异。“可你不喝酒啊,”弗拉德慢腾腾地说。“你滴酒不沾。”罗曼咕哝道:“弗拉德,你的毛病就是明摆着的事情非要说出来。”他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赶紧给我拿一瓶来。”“等我一分钟,”弗拉德说道,多半是意识到罗曼这会儿没心情买他的账。弗拉德担任他的安保总监已经差不多快十年了。他非常忠诚——他是罗曼不动声色寄予信任的极少数人之一——但却老是忘乎所以,不分场合地对罗曼的行动提反对意见,绝大多数人可都没那个胆量。门打开又关上了。弗拉德走进来并把一瓶伏特加搁书桌上,那对浅色的眉毛紧皱在一起。他开口要说什么,但迎上罗曼的视线后又闭上了。罗曼盯着面前这瓶酒。他感到口干舌燥,真的很想喝酒,不过他没怎么费劲就扼杀住了这点冲动。他已经十五年滴酒未沾了,而且他从来就没考虑过要故态复萌。他依然是自己的身体和人生的主宰。他依然能把控得了自己。一个嘴巴长得像是为吸屌而生的男孩,改变不了这一切。“拿走,”他说道,对自己表现感到满意了。弗拉德什么都没说就把酒收回了,然后用那对灰眼睛默默地观察着罗曼。“干嘛?”罗曼的语气毫无起伏。“你打算拿惠特福德家那小崽子怎么办?”罗曼又点起一支烟,深深地吸进一口。“目前还没有打算。我根本就没计划要绑架那小子。”是那小子自己往坑里跳的。弗拉德把脑袋歪向一边,露出好奇的神色说:“这么冲动行事还真不像你的作风。”罗曼抖抖一边肩膀。“我看准了机会就会下手。”弗拉德缓缓点着头。“也就是说,你准备利用那小子?”用那小子。“我当然会利用那小子,”罗曼一边说一边盯着还被弗拉德攥在手里的那瓶酒。他有意将视线挪开。“要给惠特福德一个教训才行。”“还要让他把欠你的都还上,”弗拉德说。“跟钱没关系,”罗曼一边说一边看着手里的烟。“英国佬跟我玩阴的。”想到米哈伊尔那死去的眼神,他捏碎了手里的烟。“谁都别想就那么一了百了。”“你不觉得把那小孩儿牵扯进来有点太狠了吗?”“他都二十三岁了,”罗曼严正表示。他确认过这一信息。确认了两次。弗拉德冷哼一声。“简直看不出来,不是吗?要不是我已经知情的话,我看他最多就十六岁的样子。他看起来很……天真,我觉着。”罗曼眼神犀利地看他一下。“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弗拉德耸耸肩——他是不是在躲闪罗曼的视线?“这人挺有趣的。过去一周里他一次也没哭过,被带进来的时候也没有闹腾。他基本上就是个模范俘虏。”罗曼继续审视着他,眼看着弗拉德在他的端详下变得不自在起来。“是这样吗?”罗曼说。“是。”“他脸上有血瘀,”罗曼一边说一边观察这位安保总监。“而且从他的呼吸判断,他的肋部至少也是有瘀伤的。我可没下达过这种命令。”弗拉德咽了咽口水。罗曼的表情毫不松懈,把弗拉德的不安看在眼里。手下那帮人折腾那些“客人们”的时候,他压根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然而他却受不了自己下达的命令没有被准确执行。他可没有允许手下的人随便碰他的这个新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