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没有回答他,而是用一种空洞的眼神看着平安,仿佛此刻的自己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般。
“叫啊!快叫啊!叫伊凡,叫你三哥,大哥来救你啊!!”平安不耐烦地冲碧落大吼,一把撕开了身下碧落的罗裙。
“平安,”碧落终于开口了,她恍惚地唤出这两个字,就像此刻她的灵魂正飘在身体的外面般。
平安再一次停下来。
“可不可以把你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掉?我和三哥之间是清白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碧落看着破败的屋顶喃喃地说着,仿佛此刻在她身上并没有发生任何可怕的事情般,她的表情冷静地让人害怕。
如果今晚注定这具身体要被人糟蹋,能不能不要用那张我最在意的人的脸孔?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女人都是下贱的东西!”平安怒骂一句后,俯身在碧落的香肩上狠咬了一口,他的手撤掉碧落的亵裤,一路探进去。
“平安,我恨你,但还没有恨之入骨……”碧落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平安即将贯穿碧落时,再一次停了下来,生气地一下子从碧落身上站起来将碧落也从地上拎起来怒喝:“为什么不反抗?!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相信你的清白,相信你不是水性杨花的贱人?!”
贱人?水性杨花?碧落内心冷笑着,就因为这样,他就要对我做出这样伤害的事情?
“你是我的谁?我水性杨花也好,下贱也好,都是跟你毫无关系的事。你是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我是你的谁?我是你的谁……”平安重复着,他的理智在碧落的质问和消极抵抗中一点点恢复起来,他终于看到碧落脸上的泪水还有眼里的绝望与痛苦。
握住碧落双肩的手,此刻像握在烧红的烙铁上一般让平安痛苦纠结。
我怎么可以把她弄成这样?怎么可以对她做出这样的事?她为什么不叫痛!为什么不叫人救她!平安自责怨恨着自己,矛盾和痛苦此刻撕扯着平安的心,他第一次觉得想要毁掉一个人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他下不了手,却又无处发泄心中的愤怒,他的头好痛,快要炸开一样的痛……
“啊——!!”平安忽然松开碧落,捧着头痛苦万状地叫着冲出了马厩。
碧落的身体在平安离开后顿时无力地瘫软下去,她拉住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裙,想将它们都完好无损地拼凑回去,可被撕烂的衣服根本无法遮挡自己的身体,碧落蜷缩起身体躲在墙角,恐惧从她的心里喷涌而出,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发抖,眼泪无声地滴落下来。
过去了,都过去了……秦碧落,不怕,不要怕……碧落紧紧地抱住自己,不停安慰着自己,想让自己全身的颤抖停止下来。
老天爷,你觉得痛快了吗?这样折磨我,伤害我,你开心了吗?你想让我臣服在你所安排的命运下,想让我向你低头?你错了!我不会认输的!我不信命,只信自己!
秦碧落,不许哭!就当被只疯狗咬了,不许你再记得,忘了,全忘了!
碧落一遍遍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不停对自己说要忘了刚才的一切!
“嘶——!!”“嘶——!!”马厩里突然传来马匹躁动的声音,一个人影从草垛里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站了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秦天漠揉着自己胀痛的太阳穴从草垛里走了出来,他明明记得自己在听见伊凡要娶碧落的消息后,一时心里犯堵就要了壶酒在院子里喝闷酒,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却倒在马厩的草垛里?
是我自己喝醉后乱闯到了这里,还是有人把我移到这里来的?头好痛啊。秦天漠一摇一晃地向门口走去,在他路过碧落面前时,因听到一阵泣嚅声而停了下来。
“谁?”秦天漠问。
藏在角落里的碧落衣不蔽体,头发凌乱,双臂紧紧抱着蜷缩在一起的自己,头埋在双臂间。
秦天漠不解地走过去,碧落则害怕地将身体蜷缩得更紧。
“秦,碧,落?”秦天漠惊骇地问,他从碧落衣衫间的那个挂件上辨认出她的身份。这一刹那,他的心猛烈地撞了肋骨一下,像有无数只甲虫一起涌进脑子里嗡嗡作响。
怎么会是这样?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