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什么,都像是负心王八蛋的狡辩。
温郁都感觉自己要哽咽了,抽了下鼻子道:“……我想喝汤。”
闻玙把裹着保鲜膜的小椰子递过去,自己开了瓶青岛啤酒。
椰子鸡汤还是热的。
撕开保鲜膜,就着整个椰子小口小口的喝,能感觉清炖的汤里半点油腥没有,反而把鸡肉的鲜味和椰子的清甜炖在一处。
青年抱着椰子边喝边掉眼泪,不知道是在心疼什么。
闻玙递了张纸给他,自己并没有动筷子。
“琴姨带的汤真好喝,”温郁感觉自己狼狈到像个大傻子一样,说完还呛了一声。
他直直看着他,终于想起故事再度开始时的那一面。
“飞机上,你为什么会坐在我的旁边?”
闻玙目光淡淡。
“我找你妈妈要了你的值机位置。”
“我每年都在问她,你是否过得还好,最后托她给你一中的招聘信息。”
“那天我走进广州机场的时候,一直在想,会不会在哪个咖啡店里,又或者在安检口看到你。”
“我该说句什么?”
“温郁,好久不见。温郁,我一直都很想看见你。”
“直到上飞机的前一秒,我都在怕,怕你妈妈最后还是动摇了,没有让你去北京。”
男人笑起来,像是已经放弃一样,坐姿舒展地靠着藤椅。
“你就睡在我的座位旁边。”
“还是和十年前一样,睡觉时一定得下巴靠着点什么,偶尔会流口水。”
温郁想要抓住他的手,毫无理由的,像是感觉到终会失去他一样,仓促又惶然地伸手去触碰。
他们的手在短短一秒里接触对方。
但闻玙抽开了手,推开椅子起身。
“显然,你还没有想明白。”
他望着他时,从未想要半分愧疚,也无意拿过去漫长又沉默的等待去索取哪怕一点的爱。
“我会爱你,也一度为你成为从未预想的人。”
“温郁,你十七岁时说,我们看着性格相悖,其实骨子里一模一样。”
“你恐惧的,否认的,逃离的,真的和我一样吗?”
温郁第一次被他抽开手,像是坠落悬崖前想要抓住的树枝骤然断了,整个人都仓皇地再度往下坠。
他感觉自己要掉下去了,他快要碰不到他了。
“对不起,玙哥,我……”他起身想要追上闻玙,这辈子都从未这样恐惧过失去他。
“今天先到这里。”闻玙没有再允许他们有任何身体接触,如同要正式剥离掉这段关系一样,客气礼貌,冷静平淡。
“你第一次离开,我从未追究过什么。”
“那时候我们都很小,没有能力去控制自己的去向。”
“可是现在,你给我了第二次,第三次,更多次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