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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页(第1页)

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单人间。以前一直想要,后来才知道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才是最大的折磨。

戒毒所里是漆黑一片,没有窗子,没有光明,也没有微风,空荡荡得只剩下密密麻麻的铁链把手脚束上,不知是否有效。

静得可怕,能把人逼疯,神经一直紧绷着,脆弱得随时会断线,紧绷的神经让喉管不住收缩,只想呕吐。难过的用额头抵上冰凉的床板,肠胃蠕动,没什么东西能吐出来,只能一下一下干呕着。

偶尔会来一两个人,送上清汤寡水,极难得的时候会有几碗药膳,苦涩的,像江淮远熬制的药汤。唯一能听见的,便是扭动的门锁声,“吱呀——”开门声以及杂乱的脚步声。

最难熬的黑暗里,会想用各种方式死去,但很显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除了能把手脚的皮肉都勒在铁链里之外,没有任何办法能减轻痛苦。

分不清日夜与晨昏。偶尔会感到寒冷,不知外面是怎样的世界。

最难熬的并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思维混乱与梦魇。伤口上的疼痛混合着混乱的记忆疯狂涨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腐烂,脑子就像被剜出了脑浆一般疼痛难忍。

常会做梦。梦见各种光怪陆离的幻象。

梦见自己站在闪耀的台上向人群致谢;梦见巨大的货车猛然冲了上来;一只只血淋淋的动物尸体静静地躺在解剖台;江淮远千里而来,说我想你了,又跑进跑出地指挥工人要搬家;写了歌最后剩下秦淮跟在身后;季杰站在我身边,说林尘我上来了;也梦见杨昭说哥,把远哥还给我吧……

一帧帧地在脑海里过。醒来时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们都是我爱过的人,我并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去憎恨谁,却害怕梦魇,明知早已过去,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戒指一直戴在无名指上,我想我应该还给季杰。

仔细想来,我一直贪恋着被他们爱着的感觉,这段时间大约也是欠了很多人。比如秦淮,我只把他当作朋友,最出格那次还把他当作影子情人;又比如季杰,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太可能接受他。

我一向渴望温暖的、温馨的爱,而那种疯狂情绪里生长出来的情感,过于敏感易碎,一不小心便相互灭亡,尤其两个都是疯子的情况下,根本无法相互取暖。

熬过一段时间,他们开始放我出去。仍然被绑着手,被人跟着,给我们讲各种心理健康的课程,怕我们想不开。开始时眼睛不适应,疼得厉害,流了一天的泪水。

戒毒所没有探监一词,只觉天气稍有缓和,不再冰冷入骨,大约是换了季。

在里面认识了几个人,每个人被放出来活动的时间都不同,多半只在极短的时间内见上面,聊上两句。

出去的时候心情没多大的波动,几个人来送我,老的胖的瘦的,都瞪着大眼珠子只剩下一张皮,瘪瘪地挂在身上。

我跟他们挥手再见,送我出去的那个精悍的小老头凶恶地说:“滚,别再走错弯路又回来了,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江淮远开了车过来接我,阳光过于刺眼,他也同样令人眼睛酸痛。他在车边上紧张不安地来回走着,见我出来大步冲上来,捏了捏我的脸说:“林尘,你瘦了”

伸手进他的口袋里,摸出两颗糖,不知道是不是洗衣服的时候忘了拿出来,放进洗衣机里洗过,我有些嫌弃地塞回去。

江淮远笑了笑,拉着我上车,从车抽屉里拿出两大包,剥开糖衣递过来给我。

眉眼如初见,艳红的唇只适合亲吻。

戒掉毒瘾,没戒掉淮远。

车里放着那首《旧街角》,是他喜欢的歌。我曾和阿猫在小林子生日宴上唱过。江淮远一路上在跟我说回去要再添置什么东西,我说:“添个小宠物吧”

我向他打听杨昭的情况,江淮远的笑僵在了脸上,带着浓重的阴霾让我听了之后别难过。

季杰在监狱里表现积极,他家里也一直想花钱保他,从5年变成了3年,又从3年变成了1年。

杨昭坚持着要去探过监,等了几个小时,季杰不愿见他。

杨昭在医院里拿开了呼吸罩,护士发现的时候呼吸已经没了一段时间。

没能救回来。

我想起杨昭在医院见了季杰时,杨昭也是这样疯狂,狠狠地把他拉下来,扯开呼吸面罩激烈地吻着他,还有杨昭拽着我的衣角对我说的那句“季杰是我的命”

怎么说呢?我还是觉得季杰爱着杨昭,否则也不可能从见了那次面后和我一样躲在家里,又在听我说了杨昭病重之后毫不犹豫地跟我去医院。

对我客气,想弥补,说不定是对自己的一种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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