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呆腻了洛阳,和秦淮说想换一个地方生活。然而拉着行李,准备换下一个城市时,我被人塞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上一次我被人塞上车,还是因为秦淮,而这一次,我没有那么幸运。
塞我上车的人是个像保镖一样彪悍的男人,我的手脚被绑着,嘴里还塞上了布团。后座的车上还坐着个有双桃花眼的男人。
我认得他,那天在酒吧里要送我一杯酒的男人。
一根牙签掉在坚硬的地板上还能立起来的概率大抵也不过如此,我没想到仅有一面之缘的人还会把我绑起来。
我盯着那个男人看,那男人捏着我的下巴眯起眼睛看我,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喷在我脸上,呛得我直掉眼泪。
一路上车内几个人一句话也没说,我哼哼着乱动,被那个彪悍的保镖低声呵斥了一顿:“不要乱动”
男人盯着那个保镖,那彪汉便不哼声了。
车所走的路越来越偏僻,我额上覆了一层密密的汗。
那是一栋建在环境优美的郊区的一栋别墅,他下了车,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头上,弯下腰,指着我对车里的人说:“把他带到我房里,这小子鬼心思可多了,给我绑上”
带着墨镜的壮汉说:“是”
我被抱着,拼命挣扎,保镖低声呵斥着:“再动老子杀了你”
看气势我觉得他真的会杀人,我不敢再动,盯着那栋并不算大的别墅看。
穿过大厅,上了楼,转进一个华丽的房间,壮汉把我的一只手绑在床架上,我心里涌出一阵恐惧,拼命地缩着手,但我根本没那么大的力气能全身而退,似乎又惹怒了他,他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脸上一阵钝痛,不久后只觉得半边脸都麻了。
男人进来,皱起眉眼厉声说:“你再动手动他,自己把手指砍下来”
男保镖像一条温顺的野狗,说:“是”
我手脚都被绑在了床上,挣扎不得。男保镖出去,关上了门。
我警惕地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可我连求救信号都发不出,根本不知道在这陌生的城市里,除了警察,到底谁能最快地来救我。
被拿开了堵在我嘴上的布团,我心里又惊又恐,全身不住地颤抖,边用力拼命地扯着四肢,边冲他吼:“你放开我”
他露出一丝诡异的的笑,半弯下腰,捏着我的脸,眯起眼睛啧啧地摇头:“杨昭,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上你,你说这是不是缘分?我可是守在你酒店外等了你好几天才终于等到了你出现呢”
我挣扎着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他挑了一下眉,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双手撩起我的外套,伸进我衣服里,说:“哦?和我睡了一年多,现在来跟我说你不认识我?”
我大概知道了,他说的不是我,是我弟弟杨昭。
突然有双冰冷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我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努力躲开:“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是杨昭的哥哥”
双手伸进我的口袋里,里面有我的身份证——正确来说,是杨昭的。他双手夹着那张身份证,冷笑着:“那这是什么?”
他拿着那张身份证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我的脸:“杨昭啊杨昭,知道当时你把我爱的人推向马路后,你杰哥我为了把你揪出来,这两年跑了多少地方吗?真是做梦都想不到啊,在这里你自己撞上来了……”
我说:“那不是我身份证,我是他哥”
他显然不信,嘴角勾起一抹笑,说:“宝贝,你哥是什么人你自己不知道吗?他会去GAY吧找男人?”
我僵在原地。男人已经把我上衣外套都剥开挂在我手上和小腿处,我回过神来,拼命挣扎,疯狂地说:“放开我啊你个死疯子”
他眉头皱起,指尖滑过我的脸,说,“宝贝,你说话越来越难听了,以前在我身边的时候多惹人喜爱啊”
像有什么堵在胸口,闷得我有点难受,我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问:“你是谁?”
他盯着我看了一阵,手在我身体某处不断地揉搓着说:“你小子是在给我装失忆呢?啧啧……看,你身体都比你诚实,来,让你季杰哥来看看你变了没有?”
他躺在我身边,不断地伸手揉搓着,但却没有着急着进行下一步,我闭上了眼睛,心如死灰。
我刚从杨昭的影子里脱身,逃到这里又被人当成是影子,不管是爱人还是仇家,杨昭还真是能让人惊喜不断。而我现在,还被笃定地认成是杨昭,躺在他身下,任人鱼肉。
想起江淮远,心里一阵钝痛,泪水不断滑下,我心里一阵绝望,闭上了眼睛。
突然手臂一阵冰凉,我睁开眼睛看时,季杰已经把一根细细的针头拔出了我的手臂,那根针头还在泛着寒光,我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有个可怕的念头迅速形成,我说出话,才发现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