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闻泽曦便又舍不得早起了,想再抱着自己的这个小太阳,重新睡一个有他的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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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身旁的青年也醒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
一般人的大四都兵荒马乱的,总在租房、找工作,或是考试之间犹豫,不过两人都计划继续读书,且都各自有了计划,因此总比一般同学要悠闲些。
“早。”闻泽曦说了早安,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几点了?你今天应该没什么事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闻泽曦就感觉刚才还温温柔柔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此刻像是带了刀。
很快,被子里的青年忿忿地踢了他一脚。
闻泽曦装作一无所知,好脾气地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啊?你还问怎么了?”纪北嗓子还有点哑,开口时僵了一下,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昨天说着看完电影就好好睡觉的人是谁!”
最后在床上把他折腾到话都说不出来的人是谁!
这句话实在太羞耻,纪北还没能修炼到炉火纯青,没好意思说。
现在自己被他弄成这模样,眼前这个人居然还在装蒜!
平时怎么看怎么斯文的一个人,一脱了衣服就变成了败类。
败类就败类吧,问题是这人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喜好!
而在各种各样的喜好中,有一个是纪北最不能忍的。
比如……
在某些时候,他会压着自己,明明动作异常凶狠,却总会温柔异常地在他耳边,叫他的名字。
一般这时他的声音都带了点哑,被汗水和浓烈的感情浸润的嗓子听上去性丨感得不行。何况还夹带着耳畔湿热的风,直听得纪北腿软。
但关键是。
他叫他,北北哥哥。
这个称呼早在高中的时候就被他禁掉了,然而一般在那种情况下,纪北红着脸的反抗更像一种邀请,因此闻泽曦叫得更欢了。
昨晚也是这样。
纪北感觉自己整张脸都开始涨红,那些话此刻又清晰地一遍遍掠过他的脑海。
“北北哥哥、北北哥哥。”
草——
一想起这一幕幕,纪北捂脸,满面通红。
他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要是能重来,他一定要把儿时不懂事的自己吊起来打。
让你逼着别人叫哥哥!
让你逼着别人叫哥哥!
知道错了吧!
然而纪北是不可能回到过去的,因此他只能悲愤地咬牙。
现在在床上流的泪,都是他小时候脑子不好进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