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靠在一个男人的身边,手里把玩着两根绳子,而那个男人侧着脸,望着窗户的方向,完全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妙秋还有点迷糊,盯着那个男人,心想,这谁啊,睫毛怎么这么长。
男人微微抬眼,看向她这边,对安乐说:“醒了。”
安乐一惊,这才发现程妙秋醒了,凑过去说:“你还好吧,你被鬼附身现在有点虚。”
程妙秋迷茫地眨眨眼,说:“鬼?”她话问出口后,立即想起了一切,脸色变了。
安乐感觉已经不用再解释了,说:“事情都过去了。”他从身侧拿出一个手机袋,递给程妙秋。
程妙秋怔怔地接过来。
“你朋友在被恶鬼抓去之前,偷偷在寝室里藏了这个东西,刚才她要我把这个交给你,还让我对你说‘谢谢’还有‘对不起’。”
程妙秋打开手机袋,里面有三朵栀子花。
因为放了太长时间,花朵已经萎缩变黑,干枯得轻轻一碰,花瓣就从花梗上掉下来。
程妙秋捧着枯萎的栀子花,眼泪瞬间冲出眼眶,大颗大颗往下掉,浇灌在她手里的花上。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着说:“那、那个时候,学校的花开了,我们、我们说好一起去摘的。”
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最近一直在哭,安乐伸出手拍拍程妙秋的肩膀,说:“现在她已经解脱了。”
等程妙秋稍微好点了,安乐和蒋鸣玉才领着她出去找老师。
安乐把绳子藏了起来,免得给程妙秋带来麻烦。
程妙秋情绪还是很低落,不太想回答老师的问题。
蒋鸣玉说这跟曾经被鬼附身也有一定的关系,多晒晒太阳就好了。
现场的几位老师对整件事还有疑惑,但蒋大佬没有答疑的功能,他打了个电话再次发动钞能力,让专人联系学校方面,解释全部的事情。
当他们摆脱一切事情往回走的时候,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蒋鸣玉说他是开车过来的,又让安乐震惊了一下。
他想象不出蒋鸣玉当司机的样子。
他们往停车场走,安乐的精神放松下来,更加觉得肚子饿。他从中午到现在颗粒未沾,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不过好歹大佬吃饱了,安乐欣慰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