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孤独才养猫的吗?
这个理由好像也算合理。
她一直都很喜欢猫,只可惜不能亲自养一只。
自幼时对猫毛过敏的谭玉茗进了家门,家中就严令禁止她接触猫。
“那你的猫呢?我可以摸摸它吗?”窦瑶满是期待地问。
“死了。”沈岑话音平静道,“被淋了柴油,活活烧死的。因为它半夜乱叫,不听话。”
活活烧死?孽杀?!
窦瑶倒抽了口气,着实被他这话吓得不轻。
其实很想问问他,这猫是不是经他手烧死的?
可她不太敢问,担心听到的会是肯定的回答。
沈岑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牛奶,转头看她:“怎么不说话?怕了?”
“不、不会。”窦瑶言不由衷道。
沈岑的视线定格在了她嘴角的奶渍上,伸手,用指腹轻蹭她的嘴角。
她似是想逃,瑟缩着往后躲了一下,惊恐的神色很明显。
有意思。
沈岑猜到了点什么。勾起嘴角,起了丝淡笑。捻了捻指尖,警告般,道:“你以后,要听话。”
她点头,话音低低的应了声:“好。”
尾音发颤,看来是吓得不轻。
沈岑很满意她的反应。
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说:“这才刚开始。”
他像是有话没说完。
窦瑶忐忑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学着麻烦别人,也是一种生存技能。”沈岑说。
话出口他不由愣了一下。
这本是冯沃霖对他说的鬼话,也不知为什么要在此时说予她听。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安抚她。
如果没有前言铺垫的话。
窦瑶极不安地攥紧了杯子,记起他之前似在警告般说的那句“要听话”。
他又不说话了,像是在等待她的回应。
窦瑶等了会儿,决定说点什么打破僵局。迟疑着开口,小声道:“你是个好人。”
“好人?”获赠了一张好人卡,沈岑细品了品她话里的意思,只觉讽刺。
“不必对我说好话,我这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沈岑略沉吟,道:“我的意思是,以后看不见的日子还长,不急于这一时。”
“……”原来是这个意思。果然是她想多了。
用完早餐,沈岑叫了哑嫂进来收拾餐桌。
窦瑶扶住椅背站起,摸索着前行。腿上的伤还没好,脚下踏行力度一轻一重,行动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