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否认的是,很多坚持在社会潮流趋势下,逐日变得脆弱,薄如蝉翼般,触手及碎;我们总是自以为可以永远保留那一份坚持,却最终绝大多数人却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人。(迷离语录)
……
无法想象,当小凡那冰凉的玉手不断触摸着我的面颊时,指尖的冰凉不断呼唤着我浅睡的意识苏醒。
在崇尚细腻的同时,我却又是个极端暴力的分子,原来我的基因中也隐藏着所谓的暴力美学,这是我醒来时无故的一个想法。
小凡玉容上带着苍白,眼帘下是两行透明的泪痕,丝丝泪水如同那最晶莹的钻石般不断滑落,滴在我已经干湿的胸膛上。
“若……呜呜……若宇,你……你吓死我了。”小凡见我醒来,第一反应就是扑我身上来,也不管我现在身体是否还虚着。
我伸手勾住了小凡的螓首,虚弱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
小凡是个温柔的女孩,此时扑在我身上大哭着,芊芊玉手不断的拍打着我的胸膛,我却只能够忍着难受不去计较,这小妮子算是真的喜欢我了吗?
我脑海中闪过这样无聊的想法。
……
在蔡晋宏的搀扶下,我才住重新站起身来,主要原因还是昨晚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加上今天这么一出,我的身体貌似又受了伤,很想就此找块地歇歇。
回去的路上,我也没跟秀婷讲过一句话,我很讨厌有心机的女孩,至少她肯定是知道那里有问题,却偏偏还是欺骗我们没事,一想到那长着白毛的手,我的眼角就不住的颤抖着。
那双手起码有一米长,很干瘦但却十分有力道,而且那白毛……我不住的看了下自己的右手,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如针眼大小的孔洞,不过已经止血了,已经无碍。
小凡在回去的路上载着我,因为我身体很虚,所以只好把借来的自行车留下一辆在秀婷家里,秀婷也答应星期一找人骑过来,尽管是跟别人借的,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妈了个巴子……我靠在小凡背后,不知不觉打起了盹。
意识里,一双好似无止境长的白毛长臂不断的拉扯向我,我却身处水中无处躲逃,只能够一次又一次拼命的抵挡着,我的鲜血染红了这清澈见底的泉水,浑身上下皆是伤。
遍体伤痕的我,很是疲惫,十分的疲惫。
“若宇?”
“若宇……若宇!”
意识中我感觉到整个泉水晃荡不已,最终如同玻璃一般破开来,我的双眼逐渐睁开,眼皮却十分沉重,不住的打着架。
“宇,到家了。”
到家了?我还有家吗?意识模糊的我,闪过这样的念头……是啊,父母离婚,家人不许我和老妈接触,说真的这很过分,所以我算是有家吗?有吗!
家,或许就是宿舍吧。
在小凡和蔡晋宏的搀扶下,我才得以软趴趴的回到宿舍,因为舍不得小凡走,所以我忍着难受央求小凡留下来陪陪我。
因为喜欢我,在乎我,小凡让我的头倚靠在她的美人肩上,与她近距离的接触着,皮肤与皮肤的摩擦,令我心底不禁荡起了小九九。
那一双美目中有着爱怜、心疼之色流转,她握着我受伤的右掌,眼泪一滴一滴的再度划过精致如最完美的玉雕般的面颊,滴在了我的小骨臂上,沁入了我的心扉。
在这一刻,我的心无疑是安慰的。
本以为没人会在爱我了,本以为我真不会再有人爱了,可是……呵呵,命运啊!你这该死的家伙,让我幸福的同时却又显得那么痛苦。
“小凡,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我有些哽咽了,却又继续说道:“我真的好害怕你离开我,咱们永远都不要分手好吗?”
小凡心疼的看着我的双眸,开口说出的话却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她若有所思的说道:“可是你从来没有像我表白过。”
我保证,我真的保证,她没有浪漫细胞。
就在我心充斥着堵塞的情绪时,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我竟然感觉到了一股阴寒自厕所汹涌喷薄而出,速度之快,在床铺上与小日本程莹莹打情骂俏的蔡晋宏首当其冲。
我猛地一把站起身来,迅速吩咐小凡上我床铺,去枕头下拿符纸给我,而后我忍着虚弱,一个箭步前踏一股赤火涌动而出形成一道火浪与阴气砰然撞击。
情急之下出手护住蔡晋宏,两股力量撞击,反冲之下我的胸口如遭重创,一口老血从我口中喷出,洒在地面上。
伸手抹去血迹,我强忍着昏昏欲睡的意识,猛拍了几下脸蛋,当我精神一颤时,看到了从厕所中爬出,每一次的爬动都带动起一捧血迹的鬼婴,两巴掌大小,全身血迹斑斑。
我当时真想要好好呕吐一番,这造型实在是令人不忍直视。
蔡晋宏这厮也反应了过来,在鬼婴出现来已经先一步跃上床铺,取出了牛眼泪,给自己和日本,还有小凡各自抹上。
当即寝室内发出了两声惊呼,早有准备的我还是被吓了一跳,可是意料中鬼婴的攻击并没有到来,而是缓慢的改爬行为走动,慢慢的接近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