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坐上他的车,都是怀着不一样的感觉,这次比前两次奇怪。狭小的空间里,相顾无言。
他将一支烟含在嘴里,捻了捻,拿出打火机将烟点燃,吸了一口之后,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中间,白色的烟雾细细的,像在空气里凝固了,不适烟草气,坐在他旁边,烟味更重,小声的喘了喘。觉察到她的不适,他绅士地将烟按灭在精致的玻璃烟灰缸,只是还有微弱的火星子在一闪一闪。
风越过车窗,吹起她的长发,顺势扫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良好的手感让他有些心不在焉。尖锐的手机铃声打破里一车的沉默,急忙拿起塞到耳边,“喂,”看他向上的眉峰,知道有事情发生,不会是小事,“好,我现在就来。”挂断电话,将车掉头,神色沉重,“羽羽生病了,我要去趟育幼院。”
“没事,我就在这里下吧,没事儿的。”这里d大有名的富人区,打车难上加难,虽然这样想,但是为了不让钟韶为难,还是说道。
车胎和地面摩擦出“吱吱—“声响,在路中心停下来。好在这里不是市中心的街道,周围的几乎没有车辆,更别提路人。
打开车门,“和我一起去吧,”急忙拉住拉住她的手,阻止她下车的动作,“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开门的那双手僵在车门上,缓慢回头,引入眼帘的是一双坚定执着的眸子,发出灼人的热。他的事,她应该知道,所以他不会隐瞒。
在我被那眼神吸引的时候,一张冰冷的唇迎上来,辗转地,却极致柔情吻着。现在已经是入冬,恣意的寒意并不那么明显,只是我僵着不动,就像是被寒冬腊月的天气冻僵了,冻得早就神志不清,只顾靠近那热源。很久之后,他离开我的唇,头靠着我的额头,与对视着,意犹未尽,“闭上眼睛。”
不知道该怎么做,但还是将眼睛闭上,而后,唇再次落下……
看着床上的孩子,前几天还是一生龙活虎的羽羽,现在就像一个破布娃娃躺在那里。“妈妈,”羽羽发烧了,脸红得很不自然,嘴里喃喃地喊着“妈妈”,弱弱沙哑的声音,叫得人的心都是碎的。透过玻璃窗,看见钟韶正在讲电话,试不试叫骂几声,语气凝重。站在一边的是育幼院得院长,很慈眉善目得老人,见到我们来时,她很有礼貌地笑着向我们打招呼,一边说着羽羽的病情,平静的一张脸,有些出尘般的透彻,纤细的手腕上面,着着一串檀香木制的佛珠,更添上一丝禅意。上下地朝我打量,之后开始就和钟韶在外面讲羽羽的病情。
屋子里就我和床上的羽羽,她就这样一直叫着,在贴满卡通画的小屋子了荡漾,经久不散,瓜瓜是不是也在生病的时候,这样叫过我,这样需要我。女人终究喜欢多愁善感,好听一点就是所说的母性,而此时的我,正在母性泛滥。
脱下外套,里面只穿着那条米白色的裙子,不由向窗口望了望。躺在羽羽身边,擦了擦她冒出的细密汗珠,“不怕,羽羽不怕,医生就来。”压低了声线,附在她耳边说道。
“妈妈,是你吗?”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往我怀里躲,将头埋在我的胸前,“妈妈,羽羽害怕……。。”
看着在怀里瑟瑟发抖地小身板,就像被抛弃在路边的小宠物。摸着她的背,“孩子,没事,会好的。没事……”
钟韶站在窗前,看着床上那对相拥的一大一小,嘴角噙着笑意。
“你们还是在一起了,“院长看着面前这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他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就像是自己的孩子。
在她再次看见那个女孩子的时候,有些微微的差异,她是他唯一带到她面前的女朋友,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良好的家教举止,就知道她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后来也断断续续地从虫子那里,隐隐知道了女孩子的身世,她并不赞同他们在一起,毕竟不是所有的事都该会顺着童话里的剧情发展。再后来,他们分手了,女孩音讯全无,钟韶也被他生身父亲接回了钟家。
绕了这么多年,还是在一起了吗?院长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
“我们会在一起,现在会,以后会,”钟韶转身,看着两鬓已经灰白的院长说道,“院长,您从小就说,每个人有自己的缘法,只是缘法自然,很多事强求不得。”
院长听着右手不自觉去摸了摸左手腕上的佛珠,泪眼模糊,含泪望着天际,清亮透彻就如刷洗过一般,只是硬是揉出来几朵云。“你们比筱絮幸福。”
“筱絮…。”男子挺拔的身躯忽微抖了抖,沉默了一会儿,对面前年过半百的老人说道,”院长,对不起,对不起。“
“那是筱絮自己的选择,与你何干,”只是苦了那孩子,眼生不由望向一边,“筱絮爱得太傻,太不值。”她遇上的,不是自己的良人,注定情路坎坷,命途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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