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于袁焕一事,薛震久久亦未能释怀,那道**之啸声不久就停了下来,这时候的薛震,仍然没有任何的举动,就这样呆呆而立,仿佛时间就定格于此的样子,只是,附近不时的落叶飘飞,鸟嘶兽鸣却证明着时间仍不紧不慢而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片雾林内的遥远之地,一道渗透力异常之强的巨大爆响传来,薛震眼角的一道精光闪烁,很快,薛震便长长地输送了一口气,神念随心地循声外放而去,却发现来程的某条路径上,神念差不多尽头之处砂石纷飞,居然就是一道无由之外力将某块巨大异常的巨岩给完全炸碎开来。
而巨岩的下方,一卷卷仿似黑玄之色,却又不是黑玄之色的飘雾从中卷起,薛震仔细地扫去,不禁面色微疑,这般哼言道:
“冥风?怎么又是冥风!”
距离薛震也许只有好几万里之外,这么个雾气没有那么浓重的小林间之地,方才的爆炸响声之处,薛震所能见到的,居然就是另外的一处冥风出现之地,薛震不觉眉宇浅浅皱了起来。
对于这种冥风的肆虐,薛震已经看到了不止一次,于他而言,这绝对不是巧合,这么一刻的薛震双目忽然间一亮,轻声嘀咕了起来:
“这种冥风的确有着诡异之处,长此下去,绝不是什么幸事。”
轻轻的喃言过后,薛震这才将目光转回到五行殒仙阵之内,扫目而过的他,很快就注意到了外面那具被斩成两截,血痕早已经干沽的袁焕残尸,遥遥的伸臂一吸,袁焕手上的一只储物指环已经闪现薛震手上。
轻轻地抹息嵌息,薛震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不知为何,他的面上却是未有任何的悦喜之色,灵光环绕闪烁间,薛震已经把原本属于袁焕的储物指环给收了起来。
不过,薛震并未有马上离去,而是将目光投送到了自己身处的五行殒仙阵当中,环伺了一周,薛震眉宇轻轻地一皱一扬,很快,他身形疾闪,悬空凝留到五行殒仙阵的某片光幕之处。
这一刻的薛震,依旧挥舞了下袖袍,伸展出自己手指,插入到跟前的光幕当中,只见该片光幕霎时间飘过了一幕淡淡的的玄霞,但是,薛震预料的事情却还是没有出现。
“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同样的禁阵,同样的法禁所在,解匙之诀在手,居然无法将之收起带走?”薛震暗暗地轻声嘀咕了起来。
原来,薛震此刻施展的那道秘术,打算把眼前的这个威能堪称恐怖的五行殒仙阵带走,以弥补自己无法心炼灵宝的遗憾,但是,同样之诀用在白骨陷兽阵上可以,用在地河禁阵上可以,但是这个五行殒仙阵的天绝阵上却始终不能。
“究竟为什么!”
悬停于半空当中的薛震亮声而言,显然,他对此事极为不解,心中带些苦恼的思索着,思来想去,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这样,薛震悬留在五行殒仙阵之内,不断地思索着当中的因由,还重复性地激发那种秘术,甚至于自己有所变更地尝试改进该个秘术,结果依旧如故,毫无半分的进展。
“显而易见,这五行殒仙阵就是一个天绝阵的自然法阵,而白骨陷兽阵就是一个人为创造的法阵,那个地河禁阵应该也是一个天绝阵吧!”
此个时间,于薛震的忆海之内,忽闪过当初在那条地下河之时,遇到并陷入地河禁阵的一些场景,每每忆起当初,薛震心头皆闪过一丝苦涩,苦涩当中,薛震从仔细的方面查看,又将挂在手指上的地河禁阵靠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再从较为宏观的角度去洞悉那条地下河。
“当时的地下河各种灵物不但稀少,又十分单一,要想衍生出天绝阵应该不易,难道此阵就是人为而建,并非那种自然形成的天绝阵?”
薛震面上闪现出了一道恍然的神色,一直以来,薛震都是先入为主地认为那处十万丈深处所在之地,地河禁阵就是天然而成的天绝阵,现在看来,他原先认定的一切并非如此,而倘若这个地河禁阵就是人为建造的法阵,这具肉身的原主人,恐怕也不是困死在那个地方,其中的原因,薛震仔细想来想去,背后竟就生出了阵阵之凉意。
“按照此具肉身的坚硬程度,恐怕已经不是普通的仙人,谁又能迫使他放弃,谁又会在离开之时,不顺带将储物指环拿去?这一切的一切,也许有一个人能解答,但是,他不可能会解答,至少!不会是现在。”
如此这般的推断性之想象,令薛震再度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沉思当中,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并且,一声长长的叹息,薛震这般说言道:
“如此看来,这种秘术目前只能针对的是人为建立的法阵,对于天绝阵,也许只有日后参悟出更深层次的术法才有可能实现了。”
也许是得出了一个有点出乎意料之外的推断,薛震此刻的心情竟显得较为放松,那根手指也从五行殒仙阵的光幕当中抽回,再度扫了眼五行殒仙阵内的一切,依依不舍地闪出了此阵,某个火球术法诀激发之下,袁焕的两截残尸便烧做了灰烬。
驾驭起相应的遁光,薛震居然就冲那处再现的冥风而去,遁飞出了小段时间,薛震悬停到了那处冥风出现之地的数十里之外,由于雾气较浅,配合上神念,薛震还是能较为清晰地感知到那边的冥风所在,不过,这次的冥风就像当初他首次所见的一样,并没有扩大化,两三个月后就消失了。
期间,薛震在附近将袁焕储物指环内的一把通天灵宝谧尘鸳鸯剑外炼了一下,又慢慢地点算了袁焕的储物指环,能用来应劫之物实在有些稀少,不过,薛震很快就将神念浸润到一只经过特别保护封印着的记录玉环当中。
随后,将之调了出来,薛震轻巧地解去了上面的封印,神念浸润了进去,面色却变得微微而动,陷入到了短暂的思索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