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瞪向顾希桢,语气严厉:“你今日怎么如此不冷静,情势紧急,你还意气用事?”
顾希桢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他安静看着施晩,并未反驳。
她扭脸又望向宁漠,语气相对客气一些:“宁公子,萍水相逢都是缘,何必恶语相向,咄咄相逼呢?”
宁漠正色道:“姑娘方才也听了,我邀你前去赏蝶,乃是诚心相请,而他听了却不知发哪门子癫,不由分说痛下杀手。”
施晚:“……”
顾希桢漠然瞥他一眼,寒声道:“若我想杀你,你还能站在这儿?”
施晩扶额长叹,“你们都少说两句!我看此事错综复杂,现下当务之急是趁早进城将情况调查清楚,别再节外生枝了。”
宁漠有些失望:“那赏蝶……”
顾希桢冷笑:“做梦。”
施晩:“……”她好像隐约意识到顾希桢今晚如此异常的原因所在了。
眼看宁漠被他短短两个字又激起火来,施晩忙将即将发生的冲突苗头掐灭:“方才说到吴公子出城一事,他近时可曾离开阜城?”
宁漠回忆片刻道:“有。他近年外出格外频繁,长时一年半载不回,短时两三天。”
施晩细问:“这几天呢?尤其是清和真人造访前后。”
“清和是半个月前来的,这时他刚回来。事发后,他也有出城,频次比以往的高,但晚上总会回来。”
顾希桢冷不丁又问:“他是从哪儿回来的?”
宁漠习惯性想嘴臭,强行忍了下来,不情不愿回答道:“京城,他言那玉是从京城带来的。”
施晩意识到不太对劲。半个月前,又是从京城回来……她脑中略过了一个想法,旋即又给它否了,会不会是自己多心了?
她皱着眉头问:“你可知他出城所为何事?”
宁漠:“我素来不关心他的死活,若非进阜城,要经过习武场,回回被我看见,我都不知他出入如此频繁。”
施晩沉吟片刻,与顾希桢对了一眼,他神色似若有所思,不知是不是跟她猜到一块去了。她忽望向阿桂,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施晩:“阿桂!”
阿桂一愣,她“骂”完两人,现在又喊他?他扭过头,一脸茫然:“我……我也有份?”
施晩:“……我是想问问你有无大碍?”
阿桂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