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并不怎么看好这位姜姑娘。
她一进来,也规规矩矩的行了皇家礼仪,然后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这是学先皇后言行时作下的病。
先皇后姜晚渔身子骨是真的不好,大声说话也不曾,会胸闷气短。
因此有什么话想要和她搭茬,得主动挑起话题,才能得到几声轻声细语的回复。
偏偏那位颜色好,这样温柔的说几声话也像是给了人天大的面子,实在让人挑不出错出来。
可是这一位——虽是先皇后的胞妹,但是长相上却被寒琳琅压过不止一筹,而且她身子骨强壮的很,却总是摆出这样一幅矫揉造作的样子,只会让见过先皇后的人觉得她东施效颦。
寒琳琅没时间也没心情和这位自我感觉良好的姑娘演姐姐妹妹和和气气的戏码,对方既然一声不吭,她自然没有必要上赶着自降身份。
可能是被晾着的时间久了,姜晚月到底还是感觉出来被冷待,脸上有几分挂不住。
知道自己拿腔捏调对付错人了,这姑娘却也并不是很在乎自己的脸皮。
她踱步走到一盆盛放的兰花跟前,这花草有专人打理,活的比人还要娇贵一些,
她闭上眼咽下心里不甘,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这花开的可真好,想来姐姐没少花心思打理。”
寒琳琅没理她,跟水墨道:“不要那只玉的,把那金牡丹拿来。”
水墨果然也没在乎姜晚月说了些什么,听话的将钗拿起来,送进寒琳琅的发髻中。
姜晚月撑不下自己的好脸色了。
她微微扬声:“姐姐这么喜欢金色牡丹,看来也知道花无百日红的道理吧。”
寒琳琅伸手止住水墨的动作。
她懒懒散散的从镜中看着姜晚月的脸,好笑道:“这个样子看上去不是挺顺眼的,装模作样有什么意思。”
姜晚月捏紧手中帕子:“贵妃娘娘到底是身居高位万事不愁,可是有些人人心不足蛇吞象,只怕谋划着要怎么样让娘娘好生跌个跟头呢。”
寒琳琅并不把这话放在眼里,从她出生开始,能让她跌跟头的人压根就不存在。
她似笑非笑的自镜中望过去,也不说话,那一张脸就让人十足有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