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少年老成都是好的,还有人私下里嘴巴肮脏的……
“这些话我忍了这么多年都没跟你说,只是觉得,内宅的事情有我,不用你操心,可是我没想到,贴心也会是一种错误。”
寒老爷不知不觉竟然有些害怕。
他听出了这话里面莫名的郑重,整个人都有些慌张,好像某些约定俗成的事情,在一点一点的解开自己的纽索,飞向天空了。
寒太太声音越来越冷静,带着一种鱼死网破的决绝
“你见天的想着你那貌美的姨娘,也没问过我的雪儿从那庵堂里回来都听说了些什么吧。”
寒老爷不自觉的腰背挺直:“你、你说。”
寒太太冷哼一声:“你选的那门好婚事,那位主,马上要反噬己身了。”
寒江雪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些小瞧母亲的实力了。
今晨他们一家人一起用饭,父亲竟然破天荒的问了她一句:“近来心情可还好”
惊掉了一桌子下巴。
寒江雪并不是什么出世的白莲花,这方面她可能是遗传了娘的一点,与生俱来的促狭。
她同样带着几分疏离的,清浅笑着:“自是好的,爹爹心怀天下事,还是不要被这内宅之事牵绊才好。”
语气虽说也没什么不恭敬的,但是寒老爷就是觉得,让人一巴掌拍到脸上了似的。
他本有心想要发作,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吃了一顿安生饭。
寒江雪看她娘眼里简直要放着光,
她本来是想徐徐图之的,只要静慈师太这块活招牌还有用,爹就算不看在娘的面子上,也会收敛几分,可是现在看来,娘亲还是占了上风的。
那接下来只要爹别一天到晚犯那些不该犯的浑,就算一生嫁不出去,起码也能活的平安喜乐,衣食无忧。
莺歌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她见主子高兴,自己也跟着欢喜。
回了自己小院里也掩饰不住满腔的喜悦,整理好这些日子收到的请帖,高兴道:“小姐,周小姐邀请您赏花呢,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回”
莺歌的意思是,要是小姐乐意出去,现在就开始准备衣裳,等出门了。
谁知,听见周小姐这三个字,寒江雪笑容竟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