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王保振居然在院子里打起了太极拳。
“我靠,你还不睡觉?”我说。
“睡不着啊。”王保振挥舞着手臂。
“走,进屋说话。”我拽着他的胳膊。
进了屋,把门关好。
“哎,这日子没法过了,今天弄了几个?”王保振说。
“说正经事,这世界末日就要来了,听龙妃说,亚当得了癌症,亚当的意思是,他要是死了,这岛上的人都得陪葬。”
“他什么时候死?”
“他这癌症八年前就有了,”我说。
“我问你的是,他什么时候死?”
“这我不清楚。”
“你半夜回来就给我说这个?”王保振说。
“那你想听什么?”
“你去龙妃那边干了没有?”
“原来你想听这个?行,那我给你说,这次换了个姿势。”
“暂停,别讲了,我出去打太极去。”王保振说。
“行,那你去吧,我睡觉了。”
早上醒来,出了屋,看到王保振趴在荷花池边上,脸上都是泥,浑身湿漉漉的。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死了没?醒醒。”
王保振转过脸去,“别碰我,我要睡觉。”
“你练太极练水里去了?”我问。
王保振爬了起来,“有粮,我给你说,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今天晚上就干。”
“干什么?”
“枪,弄两把枪,我要把这岛扫荡平了,男人都枪毙了,女人都给我留着。”王保振说。
“行啊,我听你的,我肚子饿了,走,去厨房吃饭吧。”
王保振指着无花果树下一个小篮子,”饭在那里了,荷叶送来的。”
我走过去,看到篮子里有两个土豆。
“怎么就两个土豆?”我问。“昨天还六个土豆呢,是不是你多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