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烟太呛了。”谢非使劲的咳了两下,呛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你说这天怎么这么冷啊。”
“那是因为你把烟都给咳出来了,试着把烟咽到肚子里,那样就不冷了。”
谢非又大口的吸了一口,憋了一口气开始使劲的朝自己肚子里咽,看着谢非憋的通红的脸,老吴再也憋不住了“哈哈。”一声笑了出来,这孩子彪吗自己说着玩的他还真信了。
“不行,还是冷。”谢非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这一次眼泪是直接给呛出来了。
“放松点,没那么冷,我昨天都在这守了一夜。”
“其实我也不是觉得冷,总感觉心里毛毛燥燥的,静不起来。”
老吴突然一愣,按说新人第一次下地干活有这种心里实属正常,可是自从二叔下地之后自己心里也总是有这种感觉,毛毛糙糙的,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
“你昨天在这守了一夜?是自己一个人吗?你就不害怕吗。”
“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再说我买彩票都没中过十块钱哪能什么事都让你碰上了啊。”
“我也知道,本来我也没什么感觉的可是下午的时候那村书记给我们说了件事让我一直静不下心来。”
老吴一歪头,自己也见过那老头,前几天他还火急火燎的来地里找二叔就和家里死了人似地“什么,他说什么事了。”
“他说这个山头闹鬼,这村里以前出过一个王爷,可那王爷也不是什么好鸟,光老婆就娶了七八个,死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小妾们给活埋了,可怜这些小姑娘们死了也不愿意再陪他,月黑风高的时候都会出来溜一圈。”
老吴抬头看了一眼谢非,他嘴里正叼着烟,烟头一闪一灭,鬼楞楞的还真有点吓人,“哈哈,你听他的,这人最能扯了前几天他还和我说他家的鸡跑到自家的羊栏子里把羊的膀胱薅烂了呢,这事你也能当真。”说完老吴又是“哈,哈。”一笑。
“不,这不是一回事,人殉自商朝时就有了,多的时候千八百人少的时候也得好几十而且绝大部分人都会选些美女一起陪葬,而且是越小的越好大部分都在十七八才刚刚长成的时候。别的不说成吉思汗知道吧,他死的时候就有拉了四十几个美女陪葬。1978年湖北出土的曾乙侯墓里光他的小老婆就有十好几个,最小的那个才十四五。。。。。。。”
“嘘。”谢非还想接着说下去,就看见老吴朝自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谢非凝神一听,果然空气中传来“沙,沙。”的声音,就像是老鼠在啃木头似地。“这是什么,难到是老鼠闲着没事了磨牙玩?。”
老吴什么话也没说,拿过铲子,手指翻动,指甲磨在铲子面上也是“沙,沙。”的响。谢非一听这声音脸就白了,该不会是那小妾在挖棺材板吧,别介啊这里可没有惦记她的人,就是逢场做戏也可惜了种子。
谢非抬起头,正想问老吴该怎么办,就看到老吴身后漂着一团白影,长发披肩,两眼低垂就和鬼片里的女鬼一模一样。自出生以来谢非就一直坚信毛爷爷的话,这世界上绝对没什么牛鬼蛇神,可是这一次她竟然从电影里爬了出来,就是打死也不能再信毛爷爷了,“鬼,有····有····。”
“有啥?”
“有···有··鬼。”谢非哆哆嗦嗦的刚说完,就觉得头“嗡。”的被人敲了一下,两眼里全是满天乱非的星星,谢非心想完了,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不信毛爷爷呢。
泥土翻非,身子都已经给埋了一半了,谢非晃晃脑袋醒过来,头顶只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老吴就爬再自己身旁,头还压在自己脚上看上去睡得还挺香,谢非抓起一把土朝他身上使劲一砸,老吴反应也够快的竟然“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两眼怒视着谢非看样就要把他吞了似地。
谢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朝上一指,上面也真够配合的又是一团土落了下来。
“什么情况?。”老吴一口吐出嘴里的土问道。
“有···鬼。”谢非颤颤巍巍的说,自己刚刚确实是看到老吴身后白影一闪,想喊时自己已经在洞里了。
“扯淡,狗爷我混了这么些年了还从没见过鬼会埋人的呢。”话刚说完上面又是“哗”的一团土“妈了个比的,爹还没死等会再埋。”老吴抬起头朝上骂了句。只听见上面唧唧歪歪的一阵就再也没了动静。
“看见了没,哪有这么听话的鬼。”
“那你和他商量商量再把咱们拉上去吧,我绝对发扬传统既往不咎。”谢非刚说完就看见上面落下来了一大团东西。
“怎么样,篮子放下来了吧。”
谢非朝上一看,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拉起老吴朝洞里猛然一跳,前脚刚走就听见身后“嘭”的一声,在回头看时就见一块脸盆一样大的石头落在他们刚刚呆的地方,老吴倒吸一口凉气“乖乖,这要是让它砸着就是不死也得生不如死。”
老吴一看,抬起头朝上大骂了起来。可是越骂上面掉下来的东西越多。
“我也不知道,难不成是让人截和了,可是这几天也没发现生脸啊。”
“怎么办?。”老吴骂累了又向上瞄了一眼,问道。
“还能怎么办,我又不是丘比特总不能让我非上去吧,先上前走,遇到二叔再说。”谢非正说着呢原本朝下放人的箩筐也‘哗啦’一下掉了下来。
“别啊,二叔让咱们守好洞口这还没几个点呢就让人放挺了,要是让二叔知道了还不把我的皮给拨了。”
“那你继续在这受着吧,没准等会人家良心发现,把你拉上去也说不定,我可先进去了。”说完谢非一矮身就钻进洞里。
“等等我,他妈绳子都断了我还上去个屁啊。”老吴也想明白了,不论上面是谁,这洞口算是费了。人家既然费心劳力的把你弄下来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出去,现在的办法也只能朝前走死中求活。
“怎么?不害怕了。”谢非微微一笑
“没,我主要就是怕你再出什么危险,再者说咱兄弟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老吴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就和自己,明明就是自己没心没肺可说的就和责任心泛滥似地。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甬道里,身上唯一的照明工具就是老吴身上的那个打火机,而且还不能用时间长了,点着火最多十秒就得关了等火机凉了再用。就是这样谢非还是看出来了,这次确实是让他们淘到宝贝了,单就甬道的地面就是清一色的汉砖,磨砖对缝,近千年的动荡,扣合的依旧十分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