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许将丫头汪芷唤进书房,皱眉问道:“近来府中可发生?了什么事亦或是京中可发生了什么事?”
汪芷一听,忙搜刮着近来发生的事。
“姑娘,府中未发生什么要紧的事,平静得很。这京中除了几天前太子闹了一酒楼,其它的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了。哦,对了,姑娘可还记得那日姑爷为您请的几位做素食的厨子?听说天芙楼将他们几人请了过去。因着他们几人,天芙楼每日都是宾客满座,外头还有着人等着呢,就为了尝尝那几位做的素食呢……”汪芷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大致说了出来,有些不明白自家平日里不怎么过问太多的姑娘怎么忽然这么问。
听着汪芷说太子闹事,温许眼眸微动,语气不自觉加快道:“可知是哪家酒楼?”
因着没多注意,汪芷好半天才想起来那酒楼叫什么名字。
“似乎也是天芙楼。”
温许隐隐约约有些明白顾景云为何这般脸色不渝了,这天芙楼应当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温许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简单。
树大招风,就算顾景云没有特意去招摇,他名下的产业也足以让人心惊,别人起觊觎之心是难免的。
再说顾景云此人向来肆意,说话凭心而言,说出来的话极易惹怒人,就同上回的太子一般,定然得罪了不少人。现如今太子想要出手,顾景云此事怕是要折腾一番了。
顾景云有财,可是无势,外祖姚家,虽是大儒,但在朝中并没有人,只靠着一些名望撑着。顾府就更不用指望了,依着顾景云对顾府众人的态度,想来就算顾府能够帮到他,他也不会让他们来帮的。
忽然有些好奇,顾景云看上去没有什么可以倚仗的,可是为何生意做的越来越大?
想着想着,温许书也看不下去了。为防顾景云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温许连派人去天芙楼瞧着了。
天芙楼就在京中最繁华的那条街上,顾景云带着银松很快就到了。
顾景云一来,楼里的掌柜的就迎上来了。瞧着顾景云阴着脸,掌柜的心中咯噔一下。
“爷,您怎么来了?要是知道您要来,小的一定好好准备着。”掌柜的小心翼翼说道。
顾景云瞥了一眼正心虚着的掌柜的,“嗤,我若是不来,这天芙楼怕是要关门了吧。”顾景云嗤笑道。
“爷,瞧您这话说的,谁不知道这京中最大的酒楼就是咱们家的?别人家关门我们天芙楼也不会关门的。”掌柜的连忙说道。
顾景云也没多说,带着掌柜的去了后院,然后便让银松将带着的账本拿给掌柜的看看。
“这是怎么回事?这天芙楼近来的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为何账上的进账这么少?可是你将那些都给贪了去?”顾景云沉声道。
“爷,小的就算是死也不会这样做啊,这些日子咱么虽是生意好,可这也只是瞧着,那些客人也不知怎么回事,来了咱们楼里,也不点菜,而是坐在楼里谈天说地。都说打开门来做生意,我们也不好将人给赶出去啊。”掌柜的面上发苦。
听着掌柜的这话,顾景云眉头紧锁,“这事为何不早说?”
“爷,小的原想着跟您说的,可是后来太子在这闹了一回,小的一时将这事给忘了,都怪小的。”
“太子又在这闹事?”顾景云声音微沉,面上的神情越发莫测。
“是,就在不久前。太子府将那欠的银两还请后,没几天就带着人来闹事了。”
见顾景云久久不语,掌柜观着他的神色,小声继续道:“爷,原本同咱们有来往的几家酒楼,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都纷纷同我们断了来往,这……”
顾景云要是现在还不明白,那就是蠢了。这明显就是有人在故意找事的,而这个人应当就是太子了吧。想来也是,那日他让太子难堪,太子哪里会咽得下这口气呢?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顾景云摆摆手,让掌柜的先下去了。
他当初开着酒楼,本就是一时兴起,如今这酒楼让他不高兴了,开着又有什么用,左右他还不差这些银子,只是心中憋屈了些。
银松站在一旁,见他脸上阴沉沉的,面上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顾景云见他这个样子,心中颇为无奈道:“有什么便说吧。”
“少爷,您这一直这样也不行啊,虽说从商也是一条不错的路,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您自幼聪慧,读书那是一等一的好,高中状元那是迟早的事,可您偏偏选了一条最不好的路。奴才知道,您因着夫人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可是啊,您也不应该就这样将自己的前途就这样给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