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道长不如今日在府中下榻?”相夫人看着已经到了晚上,天色也不早了,害怕恩公没有地方住,便开口留客。
“多谢夫人好意,只是贫道还有一桩事未了,在下便告辞了,这是以后有缘自有再会的时候。”说完忘尘作揖便打算告辞。
“道士哥哥,谢谢你救了我,这里是些我平日爱吃的桂花糕,你带着路上吃吧。”月白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一包打包好的桂花糕,交到忘尘的手上,“是我母亲做的,和外面的不一样,你尝尝。”
小仙子般水灵的丫头给他的桂花糕,还打着救命之恩的名号,观中清苦,他也不曾吃过她口中外面的桂花糕,鬼使神差的望尘伸手接下了那糕点。
相夫人笑了打趣道:“我倒是忘了道长也是小小年纪,想必是喜欢这些月白平日的吃食,若是道长不嫌弃改日我必登门去白云观,道谢到时带上一些其他自家做的点心。”
忘尘被打趣的红了脸,“如此多谢夫人。”说完逃也似的行了礼便离开了。
送走了忘尘,月桦被众人扶着也来到了前面,楚霁一眼就看出了太傅似乎身体更差了,便赶忙走上去,也虚扶了一下。
“桦儿怎么来了,不是已经叫人传话说月白回来了吗?再跑这一趟,入秋后夜里寒凉再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好?”虽说不是亲生的,可也算是着许多年的感情,相夫人对月桦的疼爱也不是假的,况且月桦对月白也十分友爱,“这边事情结束了,母亲正打算让你妹妹去你院中看看你。”转头又没好气的训斥月白,“你看看你平日里多么懂事,却一次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害你哥哥着急,你舅舅都快把京城封锁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母亲……”说着竟哽咽了起来。
月白当然知道自己贪玩酿成了大错,他走过去抱了抱相夫人,“母亲我知道错了。”
相夫人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对着楚霁说道,“倒是教太子殿下看笑话。”
“母亲宽心,太子殿下也不是什么外人,况且月白与殿下还有婚约。”
“婚约!”
“婚约!”
月白和楚霁两个当事人,都十分震惊,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月白的眼中是不可置信,哥哥可真是……她在这个世界待了八年,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早已经被安上了一个未婚夫,楚霁有些开心,他正愁以后找不到机会和这个小仙子一样的妹妹玩。
“是了是了,我倒是忘了还有这样一桩事,这许多年也没有人提起过,说到底月白与太子殿下的婚事还是当初满月的时候陛下赐的。”林相也突然想起来。
一时之间楚霁有些脸红,众人更是觉得新奇,更是开起了玩笑,将楚霁说的脸更红了些,甚至躲到了月白身后,月白也没想到小太子这么害羞,偷偷牵着他的手冲他眨了眨眼,狡黠灵动的样子,小太子觉得有什么在心口撞了一下。
相府这边其乐融融,宫内却愁云惨淡,勤政殿内十分安静,御前的宫人,从暗卫回来禀报了太傅身体愈发不好的消息,皇上的气压都很低,御前的人更是小心伺候着大气都不敢喘。
宣帝上位数十载,手段凌厉,大权在握,心中城府早已不是当初了,是唯有月桦能让他不忘初心,他一直知道月桦身体不好,不敢逼迫他,只想让他再多陪陪自己,可是如今如今也变成奢望了吗?宣帝此刻开始怀疑是不是平日杀伐太多所以报应到了所爱之人身上,原来帝王也有许多事情不能左右比如生死。
“他妹妹找到了,他情况如何?”不用问是谁,身边的人都知道这是在问太傅。
“回陛下,月白小姐找到了,相府的府医说需要静养没有大碍。”伺候的人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府医?让太医院院首去一趟,就说朕担忧相府小姐受惊,派太院院首去给未来太子妃看看身体。”他倒是从没忘过自己的便宜儿子与他妹妹的这一桩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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