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湘芸说完就双眼微眯的看着谭冠升。
“栖霞县主,老夫人承认您确实是心善,没有对何姨娘和三爷做什么,但这并不能否认您与侯爷置气十余年不理会侯爷的事实,没有尽到身为正妻的职责,还要劳累侯爷在忙碌朝中事务之余担心府中之事。”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县主您善妒不容人所致,老夫当初写的文章老夫自认为没错,也没什么不合适,都是事实而已。”
“若是县主您能心胸开阔些,侯爷纳一些妾室又能怎么样,您还不是风光荣贵的侯夫人?何以会闹得如此地步,侯府又如何会成为现在这样?甚至,侯爷又如何会在战场上一去不返,难道县主您就没有反思过吗?”
说着,谭冠升看着韩湘芸冷笑了一声道:“至于县主您说的三从四德,老夫人也从没公之于众、见之于文,想要凭此定老夫的罪,还不够!”
看着振振有词、丝毫不知道自己错误的谭冠升,韩湘芸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女子出嫁从夫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
再听着谭冠升将便宜夫君的死怪罪到自己善妒不让纳妾的身上,当即也是冷笑了一声。
当即浑身发出威严慑人的气势,双眼瞪着谭冠升厉声说了声“荒唐!!!”
“姓谭的你还真是够强词夺理的啊,莫丰元战死缘由你也能推脱道本宫的身上,是不是当真以为本宫不会对你动手?本宫是好惹得?”
听着韩湘芸那阴森得话,谭冠升双眼瞳孔也是微微一缩,脸色也是瞬间一变。
“你,你,老夫乃是闻名天下的大儒,你怎敢对老夫做什么?”
“大儒?哼,一大把年纪都活到哪去了?还认不清现实?问问你身边的小厮,你现在还是闻名天下的大儒吗?再问问他,本宫能不能、敢不敢对你做什么?!有没有人会出面替你做主?”
谭冠升听着韩湘芸这嘲讽的话,也是瞬间一愣,脸上带着不安的转身看着在一旁低着头畏畏缩缩的小厮。
“六安,你说,她不敢对老夫做什么是不是,是不是,老夫人的学生都会替老夫做主的是不是?对了,按察使司副使张端景,他会帮老夫的是不是?”
小厮六安看着谭冠升这不安慌张的样子,抬起头看了眼韩湘芸。
看着韩湘芸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六安也是不由得缩了下脖子,看着谭冠升轻声道:“先、先生,张大人已经好几年没有拜会您了,县、县主,对您做什么,也没有人敢说什么的。”
说完,还在心中又暗自说了声“甚至还会暗自交好也说不定。”
说完,六安就忙瞥了韩湘芸一眼低下了头站在在了一旁。
谭冠升听着小厮的话,脑子里就像是被重锤哐当的砸了下一样,自己也是闻名天下的大儒啊,谁提起我姓谭的不得敬畏尊敬,怎么,自己遭受迫害也无人出手?
还有自己那学生,现在可是按察使司副使啊,自己的老师出了事不管吗?还有,几年都没有拜会自己了,这又是何缘故?
一旁的韩湘芸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百思不得其解样子的谭冠升,嘴角一扬,嘲讽的道:“怎么?想不通?”
“哼,之前你是闻名天下的大儒,现在你可是闻名天下的腐儒了,你说说,谁会真心尊崇你?整个京城现在谁又肯将自家孩子交给你去教导?就连你那个学生,现在不也是避之不及吗?认清现实,承认自己认知错误有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