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贞跟着他转了个身,“时安哥这么关心你,为什么之前都没和我怎么说过你?”
“这你不是该去问他么?”白唯夫稍微侧过身看着她。
男人的眼睛深凹在高耸的眉骨下,即便戴着眼镜,那双眼睛也依然带着锋利感,仿佛轻易就能剖开你的身体,一眼望进肚中砰砰乱跳的那颗心里去一般。
胡小贞对着那双眼,慢慢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跑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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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唯夫跟着时安往镇上去,胡小贞一路上都不说话,低头边走边踢着石头。
到了医馆,胡小贞先去拿了扫帚开始打扫。
白唯夫黏在时安身后,他走到哪就跟到哪。
时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往旁边的长椅指了指,“去那坐着。”
白唯夫听他的,过去坐下,眼睛继续跟着人。
胡小贞拿着扫帚站在一边看着他,两条秀气的柳叶眉越皱越紧。
这个白唯夫为什么老是要跟着时安哥,像条跟屁虫一样,奇奇怪怪的。
“小贞。”时安忽然开口叫她。
胡小贞赶紧扭头去看他,“怎么啦时安哥。”
“可以帮我再切些三分三吗?余量不够了。”
胡小贞赶紧放下扫帚跑去洗手,然后跑到时安旁边,“当然可以啦,切多少?”
坐在药柜后面的时安仔细挑选了几根出来,“这些。”
胡小贞接过去,走到另一边的桌边低头认真切着药。
白唯夫手指又有些痒,他摸着身上的口袋,放烟的地方空荡荡,他疑惑了一会儿,又摸了摸其余地方。
时安看了他一眼,继续分药。
仔细回想了一番的白唯夫忽然明白过来,他扭头去看那认真做事的人,有些无奈,但又觉得十分甜蜜。
他看着外面渐渐热闹的街,起身走到药柜前。
胡小贞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我去找人看房去了,晚些回。”白唯夫垂在柜面的手指轻轻点着。
时安抬头,应了一声,继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