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要顾北渊要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像有预感般,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让他喉头一甜。
骗人的吧,繁槿虽然很小只,很可爱,但是她骨子里的要强是他知道的。
在他身负重伤的时候,强行把他昏迷了,开车带他去医院。
看破独眼的破绽,并弄死他。
自己一个人解决了一个杀手,还藏在衣柜里。
勾引老五,勾他吃下食物,让窃听器依附在胃壁上。
自己伪装寻找得力助手,不惜名声“包养”鸭子。
……
纪繁槿做的事情,他全都知道。
他恨她的欺骗,可在发现真正的她后,他入迷了,像一朵芬芳馥郁的玫瑰,带着尖锐的刺。
像她这样一个骄傲如烈阳的人,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自愿帮助阿迦勒底?!
骗人的吧,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对不对!
他内心不安到了极点!
像是要验证自己的想法,亦或是再看她最后一眼。
顾北渊回头了。
女孩清醒过后,哀伤到极致成为疯狂的神情,再次让他内心受到暴击!
他应该坚定的!
纪繁槿不是自愿的!
他失声叫出来:“繁槿,不!”
他动作快得不像一个受伤的人,拔枪对着实验室门锁就是几枪。
门关闭的趋势立刻停止,是只能容纳一个小人进出的宽度。
顾北渊已无暇顾及这些,迅速强硬吩咐道:“你们先撤!不准来救我!”
说完,他便挤着身体进去。
翠花的痛觉屏蔽像按在他身上一样,门刮着骨头,带下一片血肉,他却依然脚步不停地往里面冲。
当他进来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渗出了血,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肉。
他抬起血淋淋的手臂,摔碎最后一支药剂。
疼痛让他脸上不停淌下冷汗,可让他更疼的是躺在实验台上的女孩。
痛苦到麻痹,他的每一枪都很准。
那个曾经一个人血洗一个黑帮的恶魔又回来了。
这次不是为了任务,不是为了消灭对阿迦勒底有威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