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来到了客厅,叫人找来了王瑞涵,叫了四个人跟着他,让他这就去,王瑞涵带着人离开了,吴风叫人关了客厅里的灯,自己坐在沙发上,在黑暗中抽烟,脑海里忽然想起王莉旎的话:“姑娘我一言九鼎,说不出去就不出去“,吴风笑了起来,王莉旎实在无赖的可以。清晨,紫玫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大束玫瑰,喜笑颜开,走进来一眼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吴风,她把玫瑰插好,走到吴风身边说:“你不会又是一夜没睡吧“,吴风没有说话,紫玫推了推她,说:”看见我就跟个死人似的,我就这么招你嫌啊“。吴风懒懒的掐灭了烟头,说:“我去睡了“,紫玫一把拉住她,把她按在沙发上说:”你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吴风漠然的说:”阿姨,我后妈啊“,紫玫叹了口气,半响才说:”阿风,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不指望你能把我带出去见光,可是你也不能这样不念旧情,把我说抛就抛开,就像扔烂抹布,回头看都不看一眼,你不觉得你太绝情了吗?“16吴风平静的看着她说:“我可没说抛开你,你要改嫁,我给你嫁妆,你要不改嫁,吴家给你养老”,紫玫脸色变了,柔柔的说:“你去睡吧,一夜没睡这会肯定困了”,吴风转身上楼去了,回到卧室里,紫玫却又跟进来了,一手拿着一个咖啡色的玻璃小瓶,一手托着一个香薰灯,对吴风说:“我给你用点薰衣草熏香,睡得好”。吴风拉开了被子睡下,并没有说什么,紫玫点上了香薰灯,缓缓说:“跟你在一起十多年了,这些小事情,一直是我照顾你,后来我陪着你爸爸,在你身边的时候就少了,总是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其实我都是白操心”。吴风一直没有说话,静静闭着眼睛,紫玫慢慢滴上了两滴香薰,回头看看吴风,看她闭着眼睛,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吴风不多时就沉沉睡去。不多时,紫玫再次推门进来,走到床边,看着睡的沉沉的吴风,坐在床边,手指眷恋的划过她乌黑的秀眉,轻轻拂过她纤长的睫毛,最后落在她粉润的唇上,轻轻说:“阿风,阿风,你不要怪我,谁让你居然还对出卖你的那个小警察念念不忘,却把我当垃圾,随便乱扔”。吴风睡得沉沉的,没有反应,紫玫把她弄下了床,半扶半抱的架到了客厅里,叫来了人,急切的说:“阿风突然晕倒了,快叫司机把车开过来,送大小姐去医院”,叫来的佣人说:“我打电话加韩大夫来吧”,韩大夫是吴风的私人医生,紫玫却说:“不行,万一是急诊怎么办,小诊所的大夫会看什么,送医院!”一个保镖很快把吴风抱到了车上,紫玫也一起上了车,抱着吴风坐在汽车后座上,司机发动了车子,一个人却又打开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是野豹,紫玫怔了一下,说:“你上来做什么?”野豹没有说话,依旧坐着没有动。紫玫抿了抿嘴唇,对司机说:“快走吧”,司机发动了车子,开上了路,开到一个岔路上时,紫玫却说:“走左边”,司机随口说:“去医院应该是右边的路”,紫玫却说:“让你走左边,就走左边”。司机刹住了车,转头想要辩解,却看到紫玫手里多了一把枪,指着吴风说:”不要怀疑我的话“,司机紧张而诧异的点了点头,说:”知道了“,紫玫却说:”等等,你,下车”,她指的是野豹。野豹愤怒的看着紫玫,却不敢轻举妄动,紫玫手里的枪紧紧顶着吴风的额头,对野豹说:“下去“,野豹无可奈何的下了车,紫玫掉转了枪口对着司机说:”走,不要跟我玩花样“。野豹下了车,恨恨的看着飞驶而去的车子。王莉旎一觉睡起,阳光已经从窗户里照射进来,已经很晚了,王莉旎爬到窗户边看看,外面几个大汉守在那里,王莉旎皱着眉头想办法,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起来,睡没睡好,饭也没得吃,打架都力气不够,要想从这里逃出去,真是难上加难。王莉旎默默坐着想了半天,总归还是得逃出去,她从包里摸出几个微型爆破弹,卡在窗户四角上,又在门锁上放了两个,找出钢索枪,拉出钢丝,卸下箭头,把拉环穿在钢丝上,站在屋子中间,用力一拉,同时拉开了几个爆破弹的引线,随着爆炸声,窗户被炸开了,门锁也被炸坏。院子里的保镖听到爆炸声,立刻都围了过来,走到窗口,却看到王莉旎打开了门,企图从门那边逃脱,立刻通知其他人,王莉旎打开了门,却又突然回身冲了过来,敏捷的跃出窗户,人还在空中,手中已经握了枪,一枪打中了站在中间的那个男人的大腿。男人惨呼着倒在了地上,其他人立刻出枪瞄准了王莉旎,王莉旎滚倒在地,枪声中,身后的墙壁出现了无数弹孔,他们虽然不敢向王莉旎的命,但是完全可以打伤王莉旎,再抓住王莉旎,他们可不会想吴风一般,嘴里恨得咬牙切齿,心里却还留着心疼。王莉旎滚进了径边的花丛里,再次举枪,又打中了一个人的大腿,眼看着那些保镖完全封住了退路,想了想,向车库方向抢了过去。吴风在一阵扑鼻的清香中清醒了过来,醒过来才发觉自己手脚都被锁着,眼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王德成,一个却是久已不见的王寒羽,他们身后,紫玫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摆弄着一部手机,那是吴风的手机。吴风立刻意识到,她再一次被人出卖了,这个人还是父亲临终前交托的可以信任的人,她叹了口气,心底里不知道是恨还是怒,只是觉得无力。她看看自己的处境,很不乐观,身上还穿着睡衣,手脚都被拷着,吴风挣扎着坐了起来,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人,说:“说吧,你们要什么?“王寒羽抱着胳膊,蹲了下来,看着她冷笑着说:“你还真是聪明人,我们要的不多,你告诉我那批货在哪里?“吴风也冷笑了起来,说:”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想当初,我收你做下线的时候,就觉得你一定会找我报仇,我只不过看你一个女人,男人刚死,你还能强撑起来,接替你男人做这种事,够强韧的,对你有两份相惜,不过你大概对我只有仇恨吧,,现在看,你不止够强韧,还够隐忍,倒是个做大事的人,比你男人强多了“。王寒羽冷冷的说:“你说够没有?“吴风冷笑着哼了一声,看着一边,王德成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叼了一根烟说:”你只要告诉我那批货在哪里,我保证没人要你的命“,吴风忽然笑着说:”我不敢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带你去,只交给你一个人“。一百五十多公斤海洛因,仅只是出价就有两千多万人民币,折合港币近三千万,这是一笔巨大的数额,多少人几辈子也挣不来这笔钱,如王德成,这笔钱也几乎是他的一大半身价,王德成徐徐吐出一口烟雾,王寒羽却冷笑着说:“你不用在这里使离间计,王大哥少了我,他怎么把那些货送出去?“她是在对吴风说,却也是在提醒王德成,这口独食他吞不下去,王德成怎么能不明白她的意思,闻言,对吴风说:“你还是告诉我们吧,少吃苦头“,吴风冷哼了一声,漠然的看向窗外,王德成忽然起身一把拖起了她,吴风被他跌跌撞撞拖到了洗手间,王德成打开浴缸里的水,把吴风的头部按进了水里。紫玫随着王寒羽走到了洗手间门口,注视着里面,眼神有些复杂。吴风被王德成按在水里,吴风呼吸,又挣扎不开,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肺部像是要爆炸开来,她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水却灌进了她的嘴里,她的眼前开始发黑,身体越来越无力,生命似乎就快要抽离这个身体了,一瞬间吴风觉得自己已经触摸到了死亡。然而就在她窒息的快死了的时候,却又被王德成拉了出来,吴风剧烈咳嗽起来,满脸是水,柔媚的面孔有些发青。王德成在她耳边说:“先给你醒醒脑,想清楚说还是不说,你也是在道上混的,不会想等我把那些手段用在你身上吧?“吴风无力的靠在浴缸边喘息着说:”说了我就是死,你以为我会信你吗?“王德成冷笑起来,对她说:“好,我就看看你多有种“,说着转身出去,不多时回来,手里拿了一把钳子,拉起了吴风被拷在一起的手,把她的一根手指放在了钳子之间,说:“我慢慢开始,看你能挺多久!”17王德成把吴风的小手指的关节部位放在了钳子之间,猛然用力,那根纤细的如笋尖一般的指节在钳子下变了形,吴风痛的几乎尖叫起来,却又硬生生压制住了声音,咬紧了牙关,细白的贝齿几乎咬碎。紫玫看着吴风因为极度痛苦而有些扭曲的面孔,心颤了起来,吴风的那根手指骨头在钳子下粉碎了,吴风的额上渗出了冷汗,和水掺杂在一起,青紫的嘴唇微微发颤,王德成冷笑着把她的无名指有放在了钳子之间。紫玫忽然冲了过来,推开了王德成说:“够了,你让我劝劝她,她说不定会告诉我”,王德成冷哼了一声说:“你在她身边呆了十几年,她要能告诉你,早说了”,紫玫说:“现在情况不一样,她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