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放心,时谦身怀武功,医术精湛,出门在外定然不会没有办法养活自己,再说,普化寺的名声在外,别的地方多多少少会听说无怖的事,就算没有,那不问的名号总是听过的,无怖是不问唯一的弟子,再不济也能去当地的寺庙,总不至于无处可去。”
沈氏的眼泪根本止不住,陆司珩又耐着性子劝了半天,她的情绪才勉强平稳下来。
“罢了,”沈氏摇摇头,“只要谦儿欢喜就行。”
见沈氏想通了,陆司珩这才把路上想好的说辞拿出来:“对了母亲,时谦说,他留下的药房里面有一张是给封卿调理身体的,您给我钥匙,我去找找。”
“是么?”沈氏狐疑道:“我之前整理的时候确实看到有几个调理身子的方子,可是那大部分都是给你父亲和我这个年纪吃的啊。”
“兴许您看到又忘了,我去找找看。”陆司珩继续忽悠道。
“那行,小玉,”沈氏叫了身边伺候的丫鬟一声,说:“你去把我那个红檀木匣子拿来。”
“是。”小玉福了福身子,便进去取盒子去了。
等人走了,沈氏起身从一旁不起眼的花瓶中拿出一把钥匙。
陆司珩看的是瞠目结舌,他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幸亏自己找了个理由来和沈氏主动要钥匙,这要是偷摸过来拿,还真不一定找得见。
“您把钥匙放在那里,就不怕他们打扫屋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花瓶打碎,钥匙弄丢?”陆司珩没忍住问。
“这几天一直出门,所以才放在那里,之前一直贴身带在身上的。”沈氏说。
陆司珩被沈氏逗乐了。
“夫人,东西拿来了。”小玉手上捧着一个匣子说。
“抱过来,”沈氏示意对方把匣子放在桌上,“你先下去吧。”
“是。”
打开之后,沈氏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一沓药方,轻轻将最上面的纸张抚平,才将它们递过去,神色温柔道:“都在这里了,你拿去找找,小心些。”
陆司珩接过药方,瞥了一眼匣子里面,见还有几封信整整齐齐躺在里面,猜想是以前出征在外时戚时谦往家写的信。
没有多嘴,陆司珩仔细的一张张翻看,终于,他找到了那个祛疤的方子。借着自己超强的记忆力,陆司珩极力做到风轻云淡的看了一遍,然后像之前一样,漫不经心的将它收起来。
为了不让沈氏看出破绽,陆司珩把所有药方都一一看完了。
“怎么样?找到了么?”沈氏问。
“找到了,就是有去寒气作用的那张。”陆司珩想起刚才看到的方子下面,每个都标注了作用、服用方法和期限,便随口说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