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微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林秀芬刚一打完电话,陆总就带着助理从外面走来。纪北微转身正准备打招呼,却是愣了愣,这位陆总居然是陆书礼。
陆书礼也是惊愕的模样,率先开口:“微微,你怎么在这里?”
不等纪北微回话,赵大海先说:“纪小姐是来这里采买高岭土的,怎么,你们认识啊?”
陆书礼面色轻松:“认识,我们都老同学了,最近还有合作呢。”
赵大海起身拉了个椅子过来,就放在纪北微身边,对陆书礼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两个老同学就坐一起吧,也好聊聊天。”
“我坐这儿行吗?”陆书礼先是笑着问纪北微。
纪北微神色有些僵硬:“嗯。”
经得她的同意,陆书礼这才坐下来。林秀芬和赵大海也坐了下来,一起招呼着客人:“来来来,吃饭吃饭,咱们开动吧。”
“好,吃吧。”
陆书礼拿起筷子,镇定自若夹菜,实则紧张得手都在轻微发颤。
桌子不够宽敞,他和纪北微挨得很近,稍稍一动都能蹭到对方的胳膊,他甚至都能闻到纪北微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香味还是没变,还是和大学一样,沁人心脾的睡莲香。这种香水的味道很清新很淡,却令他头脑发昏。两人谈恋爱时,他就很喜欢纪北微用的这款香水。
后来分手后,他痴迷上睡莲香,曾买过同样牌子的香水,喷在被子上用以麻痹自己,假装纪北微还在他身边。
可是他还是很孤单,后来他才知道,他喜欢的不是睡莲味的香水,而是喷在纪北微身上的香水。如果纪北微用的是别的香水,他依旧对别的香水欲罢不能。
他得了一种病,一种沉迷于纪北微的病。他收集她穿过的衣物,吃她吃剩的蛋糕,舔她喝过水的瓶子,每天晚上回味无数遍她的每个小动作,以此慰藉神经兮兮的自己。
他猜想,自己估计是认主了,就像野兽一样,一旦认主就忠诚至死。
赵大海不停和纪北微聊天,说纪北微是仿古和高端瓷器的,肯定在外名声大,希望以后多多和纪北微合作,让更多人来他这里采购高岭土和瓷石。
纪北微谦虚道:“我现在也是刚起步,还不算名匠呢。”
“哎呀,你这么年轻就已经出了好几套自己系列的瓷器,再过两年名声就起来了!到时候我们也可以沾你的光,可以对外宣称,说纪小姐用的胎土,都是出自于我们山苍县!”
赵大海笑呵呵地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纪北微成为名匠的画面。
陆书礼也顺话道:“纪小姐肯定能打造出独一无二的牌子。我现在找她做瓷器,说不定过几年她出名了,我手里的东西就水涨船高了。”
纪北微尴尬地笑着,被这两人莫名其妙的吹捧弄得面臊。
大家聊着聊着,又拉起了家常,赵大海问道:“陆总,我听说你还没结婚吧,照您这条件,要找个门当户对的,也不难吧?”
“现在忙,还没空想这些呢。”陆书礼眼神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纪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