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国朝局也必然动荡不稳,慎淑长公主更是艰难。
“此等密事,断然不会外传,聆心阁传此消息的是何人?”对外既然宣称是太后病重,知道内幕除了宫里人,只有亲近的朝臣。
“商人装扮,头一次去聆心阁,我派人去查了,目前查无消息。”
李衡琢磨一会,勐国的形势可能比他猜想的更加严重,但这对于他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现在南楚这边才是紧要,勐国先等丁韧的消息吧!”一个商人无论身份是真假,目的如何,不足以全信,他需要知道确切的消息。
忽然湖心亭传来一阵欢笑,他朝窗外瞥了眼,宛葭月高兴手舞足蹈,似乎是钓到了鱼。
此时楼下有人喊他,顾小寒一溜小跑上了楼来,探头进书房笑哈哈地问:“李公子明日就要去炎都了?”
李衡望过去,几日没见,背上的伤应该是好了,前几天听说被顾惊蛰拎着去娄通判的府上请罪,回来后就被关在自己院子里,这会儿不是被解禁了就是偷跑出来。
“正是。”他从书房走出来,在小厅的矮桌边坐下,“五公子怎么来了?”
“听说你要走,所以来看看你,毕竟相交一场。”一屁|股坐下,感叹道,“我好些年没去过炎都了,都要忘了炎都什么样了。本来打算和你一起去的,被我大哥训了一顿,还命韩队正时刻盯着我,出门就要打断我腿。”
“令兄是为了你好。”李衡笑着道,迟疑下又笑问,“令尊没有说什么吗?”
“我爹说我大哥说的对,得听他的。”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气哼哼地啃了起来。
孩子气的模样倒是显的几分少年的可爱。
李衡给他倒了杯凉茶,明日就要走了,心中对于顾小寒身份总有几分怀疑,此去不知还有没有再见日,心中总似有个疙瘩未解。他看似无心的随口问:“在大公子没回府中的那些年,令尊也是这么对你疏于管教的吗?”
顾小寒咬着青梨的动作慢了一拍,嚼了几下道:“我不知道,我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病好了之后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兄长们都说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爹舍不得管教,但是又怕我学坏,所以交给大哥管我,眼不见心不疼。”
李衡闻言心口一提紧张起来,细问:“几岁时候的事?”
“八岁。”顾小寒咬了口青梨含糊地答。
“什么病?”李衡紧追地问。
“说是受了惊吓发烧,我都忘了。”
李衡手暗暗紧了紧,心绪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