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青和赭檀立在一侧,担忧的眉头深锁。
就在刚刚不久,鸦青领命去了结舞姬黛螺的性命,方知黛螺去了郕王府。郕王因为国主问罪,正于府中反省,自不会宴饮,更不会请舞姬助兴,一时好奇加之任务紧急,便准备伏于郕王府外,待黛螺出现直接刺杀。
刚到郕王府遇到了府中遇刺客,鸦青立即想到消失了一天一夜的朱绛,生出不详的预兆,带人潜入郕王府,果真见到朱绛,他正被王府侍卫围攻,身受重伤,而那个黛螺姑娘满身是血地躺在廊下郕王的脚边,不知是死是活。
他没做多想带人将朱绛给救了出来。
此刻望着朱绛身前的血越聚越多,鸦青终于心软忍不住朝喻暮商躬身求情:“少主,朱绛伤重,先让他处理伤口吧,罪罚容后再论。”
喻暮商坐在矮桌边,冷冷地看着朱绛痛苦隐忍模样,对鸦青的求情置若罔闻。片刻,见到朱绛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眼睛半张半合,知道这已经是他能承受的极限了,才松口。
“带下去医治。”
鸦青立即上前,朱绛在听到喻暮商命令时最后强撑的一点意识和力气全部崩塌,整个人瘫软下去,眼睛也无力地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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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宛葭月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客房的床榻上,想到昨夜自己最后是在李衡房间睡着的,不由浮想联翩,脸颊微红。
出门敲了隔壁的门,李衡和池渊正在用早膳,她厚着脸皮笑着凑到桌边:“蹭口饭吃。”
李衡朝池渊看了眼,池渊瞥了眼宛葭月略有不悦,无奈起身出去让伙计再多准备一人早膳送过来。
宛葭月歪着头看着李衡发笑,直到伙计将一份丰盛的早膳送来。
宛葭月吃了两口粥,忍不住含着无限期待的问:“昨夜我怎么回自己房间的?”她竟然一点意识都没有,昨夜可没有喝醉酒啊。
“喻公子将你抱回去的。”
宛葭月愣神,不可思议地看着李衡。
池渊在一旁讥诮道:“难道宛姑娘认为是我家公子将你送回房的吗?”
宛葭月生无可恋地长长暗叹:真是好哥哥啊!
难怪自己没有一点意识,一夜睡得那么香,原来是自己的那位好哥哥动了手脚。
心情顿时一落千丈,喝的粥都觉得没有前两口香甜了。
吃完早膳顾小寒便来催促启程,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在栗城呆了,甚至想赶紧长翅膀飞回缁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