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到房门前,鸦青正从对面走来,见此忙上前去扶宛葭月,宛葭月却死死地抱着李衡的胳膊不放。
“小姐,李公子要回房休息了。”。
“不行!”
“你又醉糊涂了。”鸦青上前去将她和李衡分开。
宛葭月嗯嗯撒娇地挣开,转个身直接朝李衡的身上扑个满怀。
李衡当即一怔,虽知道她有些醉,但是她刚刚喝的酒量还不及上次三成,就算酒烈也不至于醉成这样,而且醉得这么快。
他低头看了眼趴在身前的人,她大睁着眼睛,嘴角含着不怀好意的笑,手不安分的顺着他的腰侧向上滑。
真是狡猾!
他立即伸手抓住她游动的双手腕,将她从身前推开。
鸦青不知情况,见李衡如此粗鲁急忙上前一把扶住宛葭月,愠怒地瞪了李衡一眼。
宛葭月顺势转了个身,见到面前的鸦青,歪头瞅了下,伸手捏了下鸦青的脸,傻笑道:“鸦青,我好像又喝多了。”脚一崴身子朝楼栏撞去,李衡紧张得心头一惊眼疾手快忙去扶。鸦青身法毫不逊色,几乎同时两人一左一右的扶住宛葭月。
“多谢李公子,小姐我来照顾。”鸦青一把拉过宛葭月揽在臂弯挡开李衡。
李衡心里不是滋味,但自己似乎也没有任何理由去驳鸦青,装作淡然的点了下头。
瞧着宛葭月进屋房门关上,他才转身回房。
池渊已经吩咐客栈的伙计准备了温水,李衡去衣沐浴,伙计送来解酒汤。李衡一碗喝下,片刻头才好一些,腹内焦灼之感稍稍缓解,靠在浴桶边,闭目冥想东越之事,陈王之事,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隔壁的宛葭月。
刚刚鸦青的动作和神情他全部看在眼中,他对宛葭月的关心,不单单是一个下属对自家小姐关心。从宛葭月对鸦青说的那句话可知她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喝多,她每次喝醉后若都是抱着个人不放,那岂不是……
越想心里越是憋得慌,脑中一片烦乱,池渊递来香片轻唤了声,他才回过神。脑袋清明,又觉得自己刚刚是魔怔了。虽然她多次相救,但她终究是枯朽谷的人,待过几日她离开回谷,他们也就两不相关,两不相欠,此生不会再见。
自己还去想她做什么,难道没有可想的人了吗?没有事情要做了吗?
他自责得用手拧了拧眉心,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事,可睁眼就瞧见手腕上系着的那串红石手链。
池渊瞧见他的神情模样,低声道:“这次宛姑娘醉酒倒是安静,刚刚池渊出门未听到隔壁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