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宛葭月有些诧异,没想到朱绛什么没问就干脆地答应了,立即的乐了,然后又笑嘻嘻地道:“借二百两银子呗。”
“没钱。”朱绛再次冷言冷语地拒绝。
宛葭月重重地哼了声,一掌拍在桌子上:“小气,我又没说不还。”
朱绛冷冰冰道:“小姐似乎也从来没还过,鸦青的几百两账还挂着呢!”
“你……”宛葭月气得指了指朱绛,“气我!”气哼一声起身便走,走出几步又顿住转身迅速地冲到朱绛的身边,伸手就朝朱绛的脸探去,朱绛身手敏捷,立即起身退步避开。
宛葭月一招扑空,丧气的道:“你真没意思,没鸦青好玩。”转身下楼去。
朱绛顿了几瞬,扭头朝窗外望去,宛葭月双手插怀漫步街上左瞟右看。
他松了口气,正准备收回目光意外瞥见与宛葭月擦肩而过的一位头戴帷帽的女子,轻薄绢纱遮面,其下面容模糊不清,但是身形他却无比熟悉。世间女子万千,未有一人身形妖娆入他心。
帷帽女子在宛葭月经过后,回头朝她看了眼,又朝一旁宛葭月走出的茶馆看来,大概是余光瞥见二楼窗口有人,抬眼望来,步子顿住。
朱绛此时瞧见那露在外的脖颈和下巴,更加确定了女子身份。
女子垂下头,步子略快地朝前直走。他立即下楼出门向那女子追去,在一座石拱桥前追上了女子。
“阿黛。”他在身后唤了声,女子步子微顿继续上桥。
“阿黛。”他追上去拦在女子身前,“阿黛,我有话与你说。”
黛螺驻足昂首看他,一双媚眼如春水将面前的人环绕,让对方无处可逃。
朱绛见她没有离开之意,忙道:“这儿日头大,到河边柳树下。”
黛螺瞥了眼桥旁边的一排柳树,无言转身,朱绛立即跟了过去。
她立在河岸边的青石前,目光冷淡地看着河面上从桥洞下驶过来的乌篷船,没有开口的意思。
朱绛先出声:“阿黛,她……你应该还记得,是我恩主的女儿。”
黛螺目光随着乌篷船移动,带着几分怒火,身侧的手微微地攥了攥,不回应他。
朱绛迟疑了下,走近一步紧挨着她,低声下气道:“对不起,当年是我食言失信,可我……很多事由不得我自己。”
“你一辈子都不会由己。”声音阴冷的得好似从地下寒洞传来。
朱绛惭愧地低低垂首:“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