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阵子,等这段文戏拍完了。”徐遥胆大,但绝不糊涂,不会在出柜前让他妈妈看那些暧昧的镜头的。
“这样……”林兮和沉吟片刻,“你妈妈不是做会计工作的吗?要不我在咱们公司给她找个职位?你以后肯定会有很多时间都是在北京,这样你妈妈能离你近些。”
“这样可以吗?会不会有点儿太麻烦?……”
“傻样,又跟我见外。你妈妈就是我未来的丈母娘,我也得好好巴结巴结啊。”
徐遥极爱这种亲近的说法,林兮和如此以权谋私,两人瞬间模糊了界限,仿佛融为一体。
他忽然从林兮和嘴里闻到淡淡的酒气,想起刚才拍戏时,林兮和脸上的酡红,笑起来:“林哥,你是不是酒量不好?刚刚都有点儿醉了。”
林兮和大囧,下意识就要与徐遥拉开些距离。他喝了酒会格外容易冲动,而徐遥似乎已经知道他这个弱点,大概又要趁机挑战他的自制力。
谁知徐遥竟然笑着松开他的腰,主动往后错了一小步,笑嘻嘻地说:“那我就不招你了,省得你硬了又忍得难受。”
林兮和面色窘迫,不知说什么好。
徐遥学他的小习惯,去捏他的手掌,“我就先迁就你一会儿,等我跟我妈妈出了柜,你是不是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林兮和心头一暖,看着他点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与赞赏。他的爱人不止有热切与孤勇,更有一份体贴与担当。
徐遥有些难为情的样子,“林哥,你这么看我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懂事?”
林兮和笑着,“身无彩凤双飞翼。”用磁性的声音缓缓吟诵着。
徐遥目光闪闪,回视着他,“心有灵犀一点通。”
两人之前为了避嫌,常常分开回酒店,但偶尔也会忍不住,林兮和就让徐遥坐自己的车一起走。
今天却是万万不敢了,徐遥跟着组里的车,林兮和还是独来独往,自己开车走。回了酒店却是微信聊个不停,直到实在晚了才恋恋不舍地互道了晚安。
第二天早上到了片场,两人眼下都带了点儿黑眼圈。陈导仔细盯着两人看了半天,看得两人都开始心虚的时候,才自责道:“我以后早点儿收工。”
徐遥讪笑,林兮和还得硬撑着在陈导后背拍了一下,“你知道就好!”
——
自那日谷茗殷帮过林兮和一次,几日后,谷茗殷又正经下了拜帖,请越皓林来家中做客,时间却写的是入夜以后。
越皓林看着那拜帖,不由笑起来,又仔细端详半晌,才小心地放到烛火上烧尽。
他照旧是越墙而入,谷茗殷已经坐在那院中的石桌旁,就着月光自斟自饮起来。
“又在喝酒?”越皓林走过去坐下。
“自家酿的桂花酒,有些甜,你看喝不喝得惯?”他擎着酒杯凑到越皓林跟前,抬眼看他,斜飞的眼角带着些浅粉,眼神带着微醺的迷蒙。
越皓林怔怔看他两眼,才恍然般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却听谷茗殷轻笑一声:“喝这么快,尝出味儿了吗林大人?”语气里带着些微揶揄。
越皓林面色窘迫,捏着酒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那边谷茗殷却已正了脸色,向前微微探身:“关于刘瑾的新政,你们杨阁老如何说?”
越皓林面色一变,想起当日刘瑾呈秉数条新政,圣上似乎大为赞赏,命他擢选人手,从户部开始,一一推行。
而杨阁老私下是这样说的:“新法一推,刘瑾的家财恐怕要翻番都不止,权势就更不用提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他拿这所谓新政继续祸乱朝纲。”
——“不过是为敛财。”越皓林拣着不重要的说与谷茗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