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攀附住他的脖颈,耳边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冷么?”
阮菱闭眼答:“不,不冷。”
太子缓步朝床榻走去,动作轻缓的将她放了下去,语气没有放过的意思:“不冷还吹那么久的风,要孤等你?”
阮菱眼眸黯了黯。是了,她是外室,没理由要太子殿下等她。
犯了错误,她闭上眼,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唇瓣轻轻咬了上去。
冰冰凉的触感,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诚然,养在深闺里的四姑娘天生就会这些撒娇的功夫。
一瞬,太子便被她笨拙的柔情击败的溃不成军。
眼见那人眼底红色越来越深,阮菱泪蒙蒙的眼睛凝了凝,哭音道:“殿下。”
太子动作顿时放轻了些,难得的,耐心的哄了她一句:“别怕。”
窗外月色明净,屋内灯火长明,数不清过了多久,阮菱闭上了眼,能感觉头顶上的目光越来越炙热,越来越深沉。
渐渐的,她的身子到了一个临界的边缘。
阮菱微松了神,男人喘着粗气,额间汗珠大颗大颗落在她雪白的锁骨上。
过了半晌,太子阖着眼,躺到她身侧,大掌攥着她的冰凉的小手,任呼吸渐渐平缓。
阮菱眼泪从开始就没停过,簌簌的扑落,小脸因着热气熏的红扑扑的。她哽咽的别过身子,紧紧的蜷缩在一起。
疼,好疼,哪怕前世经受过,可这一世的身子还是头一遭。
身侧的人是太子,是高高在上的储君,并不会哄她。阮菱满心满眼的委屈,啜泣声就没听过,也不知是哭给谁听。
她真心实意的委屈,可这哭声落到裴澜耳里,就变了个滋味。娇娇怯怯的,似是欲拒还迎的邀请,亦或是求怜。
太子贴了上去,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声音哑的厉害:“跟了孤,就这么让你委屈?”
抽泣声戛然而止,阮菱瘪了瘪唇,唇边强溢出了两个字:“没有。”
“既如此,便不许哭。”
太子掰直了她的身子,眼底情意褪去,正色看她:“你若不愿,可到此为止。”
阮菱张了张唇,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分明做了那样的事儿,现在又说到此为止。
她与太子本就是各取所需,他喜欢她的貌,她靠着裴澜把母亲救出来。这一物抵一物,想来也没什么委屈的。
过了刚才那一阵,阮菱心绪渐渐平稳下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殿下,我服侍您沐浴吧。”
裴澜坐直了身子,捏着她酸软的脚踝,尾音上挑,有意逗弄道:“还能站起来?”
他这话意有所指,阮菱红了脸,声如蚊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