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五陵渡县城才刚刚醒过来,凌青壁他们住着的清寒居里已经摆起了庆功宴。
宴会厅里放了十来张桌子,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菜肴,一片喜庆之色,门内暖炉烧得暖烘烘,烟雾缥缈中,所有人都是开怀的笑脸。
厅里左右两侧坐的都是待宵孔雀的手下,正中间一张圆桌,围坐的正是孔昙、凌青壁、韩汀、聂云汉与卓应闲。
“聂老弟、卓老弟,这次我得特别感谢你们。”
孔昙向两人举杯,“多谢你们送来韩指挥使的手书,解了我们的军令,还提前发现了这伙西蛮人的踪迹,不然这次我们不会赢得这么顺利。”
聂云汉端着酒杯笑道:“我们赤蚺的事已经解决了,韩指挥使自然也会替你们想办法,毕竟你们灵翅才是他亲生的嘛!”
“啧啧啧!这是吃味儿了吗?”
凌青壁哈哈大笑,正要再废话两句,便看见卓应闲瞪他的表情,讪讪闭了嘴。
韩汀感叹道:“憋屈七年,终于可以得见天日,从此我们哥仨也能像你俩那样自由自在地生活了。”
“哎,老聂,你俩刚成亲才几个月,就满大曜乱溜达。”
凌青壁冲聂云汉挤眉弄眼,“不在家里好好待着,过几天安生日子?”
卓应闲端着酒杯,语调嘲讽:“不出来欣赏我汉哥保卫过的大好河山,难道留在家里生孩子吗?你看我俩谁能生?”
凌青壁:“……”
“你个小阿闲,嘴还是那么厉害。”
他委屈地看着聂云汉,“之前我捅你那刀现在连疤都没有了吧,他怎么还记仇,你也不管管。”
聂云汉搭着卓应闲的肩膀,嘿嘿直乐:“不管,我家阿闲说了算,你要不想总挨骂,就管管你那张嘴。”
“我看啊,是该给老二说个媳妇了,他都快三十了。”
孔昙笑道,“成家之后人能稳重点。”
凌青壁立刻摆手:“可拉倒吧,老子绝不入情网,看你们一个个为情所困的难受样儿,我才没那么傻。”
“你也得能找得着。”
卓应闲立刻回击,清秀的面孔上写满揶揄之色,“谁能忍你这张欠揍的嘴?那人恐怕还没出生吧。”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哄堂大笑。
凌青壁满不在乎地挠挠脸:“没生出来最好,万一三生石上有我俩的名字,我这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嘛!”
“你有这觉悟是最好了。”
卓应闲冷哼。
聂云汉最爱看他俩斗嘴,乐得连连摸他后脑勺,既是宠溺,又是鼓励。
“孔大哥,现在你们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将来有什么打算?”
卓应闲转而问道。
听了这话,大厅两侧的护卫们纷纷看过来,竖起了小耳朵。
这事关他们将来的去处,万一当家的要解散待宵孔雀,咱们可就得另谋生路了!
孔昙注意到他们的紧张,呵呵笑道:“之前开黑市是见不得光,没办法,现在可以尝试做正经生意,待宵孔雀是不会解散的,诸位放心,只要有我孔昙一口饭吃,就不会让兄弟们饿着。”
护卫们听了,纷纷放了心,继续喝酒吃肉。
“我就不一样了。”
凌青壁得意道,“我有别的打算。”
聂云汉好奇:“你想干什么?”
韩汀插嘴:“二哥总说要去闯荡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