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塞进去的刹那,空气一片诡异的寂静。
片刻之后,易诚的眼睛就蓦然睁大。
愤怒的呜呜声在房间内响起来,按着他的保安手一抖,下意识地更用力了一些。
“那个……”他小心翼翼地问,“有点按不住,是不是发病了?”
易诚:“……”
温盛然:“……”
就是说,这个保安大哥,还挺实诚又敬业的。
他咳嗽了一声,干巴巴地道:“可能?”
保安深感危机。
“那我们去联系医院。”他严肃地道,“您好好休息。”
温盛然没有说话。
他悄悄看了一眼一旁的黎瑜,有点心虚。
“架出去吧。”黎瑜开了口,语气很平静,“联系一下医院,还有,以后不要再放他进所。”
易诚蓦然地抬起眼,眼神中都是不可置信。
他没有病!
黎瑜明明知道!
如果说温盛然毕竟只是一个病患,刚刚的行为又透露着诡异,还让保安存有一点疑虑的话,那么现在,他的疑虑完全消失了。
“好的黎老师。”他立刻应声,指挥着同伴架住易诚。
为了防止他咬人。
他们把那块抹布又往里塞了塞。
然后,易诚被拖了出去。
从病房到走廊,脚步声渐远,不知道是不是易诚终于吐掉了抹布,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声暴怒的“温盛然!”。
但是很快,声音也消失了。
空气中充满着宁静祥和的气息,温盛然目光游移,视线落在桌子上。
那里还有一颗剩下的梨。
看上去十分香甜。
他的目光从梨顶上的把儿描摹到它汁水横溢的梨身之时,黎瑜终于看着他,开了口:
“你……”
温盛然闭了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了口:“分了!”
黎瑜:“……”
这一副听不进话的样子是谁养的?
温盛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庆幸。
庆幸自己堵嘴堵得及时,而易诚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他完全忽略了自己之前跟易诚放下的“豪言壮语”,也选择性地遗忘了刚刚黎瑜什么都没问,就像知晓一切似的把易诚赶了出去。
他看着黎瑜,殷殷切切:“真的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