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儿科医生实际上就等着这句话了,不是我不努力,而是院长看不上咱这两把刷子。一个个如蒙大赦,表面上却还悲痛万分的低着头,灰溜溜的走掉了。
穿过小儿科病房的走廊,一个个便又扬眉吐气了起来。
“继续继续,打牌打牌!”一个医生招呼道。
“我那新来了两张倭国爱情战斗片,一起去看?”另一个瘦瘦的戴着眼镜的医生说道。
“整天就知道看男女战斗片,小心你的身子骨早晚被五姑娘掏空了!”一群医生们哈哈大笑,渐渐远去。
“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医生们勾肩搭背的作诗一首,鬼哭狼嚎的喊道。
萧雨目送几个医生远去,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战斗片,什么是五姑娘。
至于为什么五姑娘会把身体掏空,萧雨就更想不明白了。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五姑娘是谁的时间,车上的时候***就已经简单的交代了病情,萧雨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先看看那个昏迷不醒的小病号。
icu重症监护室相邻的观察室里,只剩下了***和中医科的那个刘主任。几个给不出建议的小儿科医生已经被***赶跑了,仅留下两个值班的护士。
王东英去找钟北山,路途可能稍远一些,还没有回来。
“如果症状不能控制,我怕这孩子挺不过今晚。”刘主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孩子,声音有些嘶哑。
“有这么严重?”***把鸟笼子放在一边,沉声问道。
“有。”刘主任脸色有些阴沉的说道:“刚刚孩子已经出现过两次高热惊厥的症状【发烧温度过高导致抽风,高登注。】,我勉强用针灸控制了一下,看间隔的时间判断,第三次惊厥马上就会发生了。现在这个症状,除非是有懂得岐黄针的高手……可是现在,难。”
“岐黄针?”萧雨喃喃的念了两句,萧雨的父亲就是使用岐黄针的高手,可惜自己并没有学会。岐黄针与绝脉针各自需要不同的真气来运导,就像父亲不能使用绝脉针一样,这个强求不得。
“大师!你真的是大师?!”刘主任这才注意到萧雨就在自己的身后,夸张的叫了一声,抓着萧雨的手,说道:“大师,你懂绝脉针这么高难度的技巧,一定有办法救这个孩子,对不对?”
刘主任自从那一天见过萧雨使用绝脉针用来手术麻醉的时候便一直念念不忘,今天见到萧雨也来了,更是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欣喜不已。
萧雨连忙道:“我也不是什么大师。另外我也不会你说的岐黄针。”
***也说道:“老刘你别吹捧他了,再吹的话我怕他会翘了辫子。”
“……”
这词儿用得好!萧雨苦着脸辩解道:“就算翘,也只能说翘尾巴,这翘辫子……我还真不想死那么早。”
“你有尾巴么?”***问道。
“……这个,真没有。不过我也没辫子啊。”萧雨郁闷的说道。
跟着两个老爷子说话真累的慌,萧雨以先看看病人为借口,离开两个老人身边,来到重症监护室。
刘主任道:“小心……可能有传染性。”
刘主任说着,扔过来一件非点时期储备下来的防护服,强行给萧雨穿戴上,然后说道:“大师,我决定了,一定要拜你为师!”
萧雨系好了防护服的扣子,一阵苦笑。这刘主任年龄,差不多足以能当自己的爷爷了,这老人家竟然说一定拜自己为师,这怎么能接受的下?可是你说拒绝吧,看他满脸热切的样子。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迎面走来两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年岁大一些的萧雨认识,正是医学院的院长王东英。王东英身边并排走着一个看上去五十岁上下的的方脸大汉,脸上疙疙瘩瘩的简直可以用满脸横肉来形容。
***已经迎了上去,这高大的方脸汉子,正是华夏医学界的传染病学专家钟北山。
钟北山用医学界衡量年龄的标准,正值壮年,说话也是中气十足,和众人简单的打了招呼之后,说道:“我看看那只鸟。”
传染病专家考虑问题的思路与临床医生果然有很大不一样,***把鸟笼子拎过来,给钟北山观察。
萧雨对观察鸟什么的不怎么感兴趣,他在乎的还是病人的现在的症状究竟怎么样,转身离开这三个老爷子,推门就准备去重症监护室看看那个孩子。
“你!说你呢。那个谁谁,谁让你进监护室的?”钟北山看着萧雨年轻的实在不像话,忍不住出声喝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