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光久违的被关了禁闭。
在被猗窝座带去见了无惨之后。
说是被关禁闭其实不准确,因为严格来说他没有犯错,这也并不是一种惩罚。正相反,这是无惨对他的一种保护,因为谁都知道,他拥有着比一般鬼更强的能力,却又在最基础的鬼的实力评定方面,有着惨不忍睹的成绩。
说白了,凛光还是打不过那几位上弦。
“真是久违了。”
凛光掉在地板上时还有空和鸣女打招呼。鸣女用沉默作为回答,凛光还记得这位的处事风格,于是一点都不意外,也不显得失落,他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东看看西看看,觉得这地方好像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又扩充了不少。
“黑死牟大人在吗?”
“在。”
这次倒是给出回答了,不仅给了,还很主动却失礼的拨动琴弦,让凛光顺利的直接空降在那间房间。
这其实不合理,他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都能保证是脚先着地,但为什么每次鸣女传走他的时候,先着地的都会是他的尾椎骨?
明明那只拨子提起的时候他都保持着站姿。
“许久未见,您看起来依然很好。”
面对黑死牟时,凛光的语气和用词立刻就换了一套,从狼狈的落地到规整的跪坐也只是一次呼吸。
不论多久,凛光依然会在被那六只眼睛盯上的时候觉得不安,这是生来的压迫感,属于上位者,属于强者,但童磨和猗窝座已经很久没给他带来过这样的压迫感了,或许是因为黑死牟更年长一些?
凛光的脑袋在开溜,脸和嘴却没有,他垂眼看着地上摆放的棋盘,迅速地给自己找到了台阶。
“这是什么?”
“棋。”
简洁明了,这样简单的句子倒是不会显得语调异常。
“我能学吗?”
“于你而言。。。。这。。。。并不简单。”
这算不算一种委婉的拒绝。凛光不知道,但他从前每次委婉的时候童磨都装作没听懂,学好很难,但学坏很容易,凛光点点头又摇摇头。
“看得出不简单,但我想学。您能教我吗。”
“。。。。。。可以。”
长久地静默后黑死牟给出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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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窝座觉得凛光的脑子确实坏了,自从那次回来之后就坏了。
男孩在见到无惨大人的时候毫无顾忌的扑过去,直直的就往对方怀里扎。说实话,两个身高身材都相对接近的男孩却一个成熟一个幼稚的抱在一起时,画面确实有些微妙。
但猗窝座的心理素质向来很强,这样的画面也只是扫了一眼就恭顺的垂眼。
“猗窝座前来汇报,无惨大人。如您所见,凛光并未被伤及,下弦一已经确认死亡,凛光的身份也已经彻底暴露。”
无惨并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安抚着怀中的男孩,将对方安置在一边才将眼神分给他。
“这些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找到我吩咐的东西了吗。”
即使怀中多了一个男孩,而他本鬼也以男孩的姿态站着,无惨依然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声音,语气,语调,连压迫力都未有半分的弱下来。
“我调查过了,但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也无法确认它是否存在,我未能找到蓝色彼岸花。”
如果说前半部分的汇报还称得上是宾主尽欢,那后半部分猗窝座就是明知面前是薄冰也依然要往上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