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二十四)
我不知道戴周昌有没有把他怎么样,反正我是没再见到他,希望他是躲起来而不是消失了吧。
我安分地上了一个月的课后,刘利荣告诉我戴周昌住院了,我筷子一顿,没反应。刘利荣说安排我明天回去,让我收拾下行李。我明知故问:以后还来吗?刘利荣说这你要问戴书记。
来的时候偷偷摸摸,回去居然一路军机军车,真是吓人,我连逃跑的心都熄了。
戴周昌具体什么病我也不知道,我到的时候他除了瘦伶伶,没什么大碍的样子,我竟然松了一口气,真是可怕的反应。
他看着我,我就过去坐下,给他削苹果吃,他说我胖了,我说是的,在外面很快乐。戴周昌啐我翻脸不认人,我看他心情不错,就没给他削皮了,直接往他嘴里塞。戴周昌别开脸,但是把苹果接过了,我笑了笑,他说我脾气变好了。我说是吗?又不笑了。
戴周昌还要说什么,进来一个女人,很脸熟,像哪里看见过,漂亮得失真。她直接忽略我跟戴周昌嘘寒问暖,然后拿着一张戴周昌的支票走了。戴周昌现在大概很得势,得势到觉得怎么样对我我都逃不出他手心了,因此告诉我说:女歌星,嗓子不错,下回让她唱歌给你听。
猜到是新情人了我就没多大反应,我说你能把我之前的那些东西全销毁了吗?戴周昌定定地看着我,我又觉得没意思起来,难道我跟他说销毁了我就愿意待在你身边这样恶心的话吗?我起身往卫生间走,洗掉我两手沾苹果汁的黏腻,也想把心里那点莫名的绮念洗掉。
其实我知道戴周昌不会真的让我坐牢或者把我弄成精神病,但是他一天不把过去抹掉,我和他一天不能对等。这日子没完没了了,难道我要把他熬死吗?这又得多少个三年。